张、王不就是鲜明的例子吗?
被逼成哪样了,被压榨成那样了。
都只能够想办法周璇,尽可能的保全自己,一退再退都不敢轻易走上那条路。
如若不是被打下诏狱,灌上莫须有的罪名。
知道别人对他们一家子动了杀心,企图将他们一家都给“送走”,不留活口的情况下。
怕张、王两家,自始自终可能依旧会尽可能的一退再退吧!
也不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递交喊冤信件上来,请求帮助主持公道。
所以。
由此可见。
一切终究是朱高煦太过于想当然,太过于理想化了。
所有的事情,只不过都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
未在此事上,撇去亲王身份,以大明百姓、贾商等,一介白衣无官无职等人身上去想问题。
也就不明白,别人为何不上报,不敢告了。
“唉……”
想到这里,朱高煦不禁一声长叹,面色中尽显自嘲之意,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而后,他缓缓移步来到跪伏在地上不停叩首的袁蒙前,伸手轻轻的将其给搀扶了起来,又瞥了一眼其身后跟着他叩首的众人,摆了摆手道:
“行了。”
“都起来吧!”
“本王知晓了,也明白尔等的难处和想法。”
“此事,本王并不怪罪尔等。”
“亦与尔等,与任何关系。”
“只不过所站角度不同,看法和想法不同而已。”
“非任何人之罪。”
听闻此言。
见着近在咫尺的朱高煦。
袁蒙神情愣了愣,亦能够从其言语中感受到真诚,神情中尽是动容之色。
而后,他连忙摇了摇头,道:
“不敢…不敢…”
“王爷言重了。”
“此事王爷能够理解就好。”
“不责怪草民等人,草民就无比知足了。”
见着眼前神情略显惶恐不安的众人,朱高煦哑然失笑,冲其摆了摆手:
“行了。”
“此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