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汉王。”
朱高煦缓缓点了点头示意,道:
“免礼!”
言罢。
他饶有兴趣的将目光汇聚于台下被反绑的钟开然身上,打量了片刻,沉声问道:
“他就是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
纪纲闻言,颌了颌首应道:
“是!”
得到确切的答复,朱高煦“呵呵”一声轻笑,半眯着的双目猛然睁开,直直的盯着略显有些居傲,未主动行礼的钟开然,“砰”的一声重重的锤在身上的案台上,怒声爆喝道:
“钟开然……”
“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为何不行礼?”
“胆子不小啊!”
听了这话。
被束缚着双手,站于大堂正中央的钟开然‘呵呵’一声冷笑,对于朱高煦的怒斥,置若罔闻、亦嗤之以鼻,半眯着双眸极为不屑的瞥了一眼朱高煦一眼,而后一声冷哼道:
“为何不跪?”
“为何不行礼?”
“胆子不小?”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自嘲道:
“汉王爷”
“没必要与我高谈阔论,没有任何意义。”
“行礼、跪拜、哪怕我摇尾乞怜,有用吗?”
“难道王爷还会看在我摇尾乞怜,痛哭流涕的忏悔自己所犯下的错,对于我犯下罪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钟家所有人一条生路吗?”
“肯定是不会的,不是吗?”
“成王败寇,千古不变的定律。”
“我钟开然虽不才,但对于大明律例还是了熟于心的。”
“就我们钟家、乃至我犯下的事情,必定会落得一个诛九族,全族无一人能活的下场。”
“这般情况下,我又何故摇尾乞怜,作贱自己丢份?”
“慷慨赴死岂不快哉?”
“王爷”
“您说呢?”
这话说的。
饶是朱高煦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搞得愣在了当场。
不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