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贱皮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此话。
落在一众低垂着脑袋的奴婢耳中,不亚于是天籁之音,赶忙回过神来行礼道:
“奴婢告退。”
而后,一个个不敢有丝毫犹豫,转身急匆匆的往院外跑去,此刻的他们只恨爹妈给他少生了几条腿。
朱高炽见状很是不岔的瞥了其一眼,随即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子,沉声道:
“行了。”
“不用扶着我,陪咱坐一坐吧!”
察觉到自家老爹的神色变化,朱瞻基不是傻子,自然知晓自己怕是又惹自家老爹不快了,面色中闪过一丝惶恐,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可不敢陪同着坐下。
朱高炽见此情形,面色中闪过一丝无奈,瞪了其一眼,调侃道:
“方才,咱不是见你那般趾高气昂的吗?”
“怎么?”
“现在为何这般姿态?”
“知道自己错了?连坐都不敢坐了吗?”
朱瞻基:“??????”
这不是说的废话吗?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老爹的性格,他哪里敢与之挨得这么近的坐下?
一会其要事突如其来的对他动手,整不好搞得他连跑的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倘若真落在朱高炽手中,他那不就羊入虎口吗?
打又打不过。
当然就是打的过,他也不敢打啊!
真要是敢还手,就不用朱高炽再对他动手了,他那个溺爱的母亲必定要将他给收拾舒服。
所以
最保险,谁也不得罪的方法,那就是别挨着,保持足够的距离,一旦有丝毫不对的苗头,啥也不用管跑就完事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等老头子消气了行。
对此,朱瞻基也不作答,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
“爹…瞧瞧你说的什么话。”
“儿子这不是尊重您吗?”
“爹坐着,儿子自然得站着,不然成何体统。”
“这乃是礼,您说是不是?”
见其诡辩,对其心中想法,朱高炽心里跟明镜似的,意味深长的瞥了其一眼,也没跟藏着掖着的心思,直接将其给挑破:
“行了。”
“收起你那小心思。”
“你心里咋想的,真以为我能够不知道?”
“不就是怕挨揍吗?”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真要那么守规矩,真要那么乖巧,你还是你吗?”
“又有必要怕吗?”
朱瞻基闻言,只得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