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耳边,他发着坚定的誓言。
而她,慌了。
“你放不放,再不放,我咬人了。唔……”
还不等她咬,这个该死的坏蛋,在她想推开他,抬头怒瞪着咬住了她的唇。
这个举动,彻底惊到了她——那泛着薄荷糖味的嘴唇,强而有力地吸住了她那惊得不敢乱动的舌头,脑袋瓜子顷刻间变成了一堆浆糊,酥酥麻麻的滋味,从四肢百骸泛开来,双腿跟着发了软。
“四少,轮椅借来了……”
门口传来阿坤的叫声。
来人看呆眼:这画面,还真是香艳四射——他很不识趣地打断了他家主子一直以来朝思梦想的缠绵……
回过神的苏冉恼羞成怒,再也不管不顾,一把将人推开,就像兔子一样跑了。
陆经年抹了一下唇,却像傻子一样笑出了声,终于吻到她了,一如想象中那般美好。
为此,他闭了一下眼,回味了一下抱着她吻着她的滋味。
这一刻,下半辈子想要拥她入眠的决定,越发的坚定:苏苏,你逃不了的。
“阿坤,你办得好事!”
他轻叹——还没吻够抱够呢……这种机会,太难遇上了,居然被打断。
“对……对不起……陆少……”
阿坤结巴道歉,为自己坏了陆少好事而道歉。
“算了。不逛了,直接去办出院手续吧!”
陆经年没有勃然大怒,脸上一径是带笑的。
“出院?这是要回海滨吗?”
那边的事情可多了呢,作为助手,他以为陆少这是急于回去工作。
“不,我工作很久了,需要休息,不急回去。”
“这是要去哪?”
陆经年笑得妖孽,眉目飞扬:“解决终身大事。”
阿坤明白了,陆少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和苏小姐扛上了……
苏冉在外头游荡了一整天,就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猝不及防的吻,以及男人坚定的宣誓,平静的心,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脸上的红潮久久不能散去——那个吻,吻得她唇上发麻,心上发慌。
她想到了很多很多有关她和陆经年的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真是皮。
是她皮,爱玩;而他,因为出身好,一直是一个有教养的孩子。
想当初,他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小不点,因为他母亲出身不太好,嫁入陆家后,被做婆婆的百般刁难,他母亲为了让他做一个有教养的人,一直对他无比严格。
因为太严格,以致于他被禁止这不能做,那不能做,什么都得按照小绅士的标准进行——将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调教成了小大人。
后来,他父母还是离婚了。
至于理由,小的时候,她不懂,长大后才知道,是陆伯伯嫌陆伯母越来越无趣,给了一笔钱,离异再娶,又生了一个女儿。
就这样,陆经年被那个原生家庭抛弃了,后来就一直跟着祖父祖母生活,就在瑞都生活,而父亲和后母则在淮城,陆家在淮城那是首富。
那一年,陆经年六岁,又一年,祖母过世,陆经年跟着祖父过日子,整个人变野起来……
也是她带坏的,因为陆爷爷说:“经年脾气太规矩,小小孩子不用这么被压制了天性,小冉啊,有空带着经年玩。他太寂寞了,这样下去会憋坏的……”
是啊,那时的他,是真的孤单寂寞:父亲那边,全身心地疼爱着那颗掌上明珠;母亲也另嫁,又生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弟弟,而他变成了一个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的孤儿。没人知道疼他,也没有知道陪他。除了陆爷爷。
她是陆经年小时候唯一的玩伴,等又过了几年,慕戎徵来了瑞都,他才又有了一个小朋友。
那个时候,她是大姐姐,陆经年和慕戎徵是她罩得小弟弟。
时光匆匆,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各自长大了:慕戎徵投军,陆经年出国,她呢,她有了一个让她觉得幸福感爆棚的心上人,不知不觉中,他们这些发小之间的距离就这样疏远了起来。
苏冉问过兄长,兄长说:长大就是这样的,不可能再像儿时那样玩闹在一起,以后各有各的人生,一切都会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