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他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只觉得有些心虚。
符珍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她忧心市局案情,但是这个案子在保密阶段,她不能告诉祁蘅现在这件事和益盛有关,
她想抓到秦婉晴,更担心如果这个案情最后调查的结果出现意外,万一益盛利用高层找人顶包或者帮秦婉晴脱罪的话,
那么下次在想抓这个女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仅凭那个莲花烙印,她可以确定这件事和秦婉晴脱不了关系,
但是考虑到益盛背后的势力,她现在还没有把这个线索上报,但是打草惊蛇,市局里面到底有没有益盛的保护伞,她没确定以前,不敢轻易暴露。
艾晚晚一直在帮她盯着案情的进展,但是她不放心,尤其是跟着秦婉晴的人已经没了她的消息,这个女人现在失踪了,
连洛神都没查到她的下落,可见明显有内部的人在帮她,不然以市局的力量,她和艾晚晚不可能查不到她的踪迹。
祁蘅见她不回应,就知道可能是有些为难,他轻轻扯住符珍的衣角,笑着改了口,
“算了,没事的,姐姐你去忙吧!”
“文叔来照顾我就可以了,你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符珍叹了口气,祁蘅这样子他真的很难放心,但是市局的案情又确实紧张,她一颗心都揪紧了,左右为难。
叮铃——
符珍放在床头柜的电话响了,祁蘅蹙眉,不用猜都知道这么一大早会找符珍的,绝对是市局,
她有些抱歉的看了祁蘅一眼,拿过电话关上了病房的门,在走廊上接了起来。
“珍珍!你赶紧回来一趟!1204那个一家三口遇害的嫌疑人抓到了,是遇害人的丈夫,这个人好像和益盛有关。”
“什么意思?”
艾晚晚明显是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和她打电话,即使如此也刻意压低的声音,
“他手上,有你说的那个莲花烙印,是情报组查到他在港口准备上一搜黑船,现在被二队的人抓回来了,我在申请陪审,具体的情况二队的人在审讯,还没出结果,你最好赶紧回来一趟。”
符珍有些惊讶,这个案子明明是艾晚晚的队在跟,上报的信息也是他们三队第一时间通报的,情报组就算查到了行踪,难道不该第一时间通知三队的人出警吗?
为什么人会落在二队手里,她一时间冷汗直冒,难道说是上面的人出手了,二队,难道有益盛联络网的内鬼吗?
“这不是三队的案子吗?不能申请把人要过来吗?”
“申请了,但是一直在走流程,到现在都没有批下来,催不动,你明白吗?”
艾晚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符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摆着二队有问题,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甚至比艾晚晚他们更快的把人抓了。
“我马上回来。”
她挂了电话转回病房,祁蘅靠坐在床上看着她,见她一脸为难,就知道是市局里一定有很紧急的事,
不等符珍开口,他笑着主动开口,打消她的顾虑。
“姐姐,你去忙吧,我在医院能出什么事,医生昨天不是也说了,我不严重的,文叔在这里陪着我,你忙完再来看我就行。”
符珍上前想抱他,祁蘅这样子,懂事贴心的让她心里难受,她宁愿他闹脾气,不高兴,或者耍赖不让自己走,
这个样子反而让她更心疼,但是祁蘅身上有伤,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床边,最后只能摸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
“对不起阿蘅,对不起,我很快,一定很快很快回来。”
“你想我了就打电话,或者给我发消息,我一定不失联,保证手机一直有电。”
祁蘅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笑着安慰她,“没事的姐姐,干嘛道歉啊,不是说好了,别跟我说对不起的吗?从我醒了,你就一直道歉,存心让我难受是不是?”
符珍刚想接着说对不起,硬是咽了回去,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脏的钝痛,轻轻抵着他的额头。
“我很快回来。”
随着病房的门关上,祁蘅温柔又乖软的神情几乎是转瞬即逝,眸色沉的可怕,他看向文管家,声音沉冷至极。
“文叔,帮我联系季怀声。”
“好的,先生。”
文管家从来不过问祁蘅的事,只按照他的吩咐办事,见他脸色阴沉的吓人,立刻去联系的季怀声。
符珍一赶回市局,也顾不上违反纪律了,直接把二队警员的资料全部悄悄传给了步砚闻,让他帮忙查一下,
更是带着艾晚晚直接上报的新的线索,强行从二队的手里把人抢了过来,她的时间很紧张,法医的化验和案情整理她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