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公子给的。”菡萏毫不犹豫的说。
“对啊。我们原是宫隶,从阿母有官职起,阿母可以不算宫隶。你俩的宫隶身份,阿母和公子说一声,也就取消了。但是我们能有这一切,都得自于公子。你们看现在的公子很和善,对你们也都很好。也是阿母不好,撺掇你们做妃子,结果就有芙蕖开始看着别的女人不顺眼的事儿。”
燕媪在芙蕖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你们可不能忘了,公子是皇帝。就算你们被公子纳为妃,也只是公子以后多少个妃子之一。妃子争宠,如果表现出嫉妒了,就算公子不怪,但公子每天那么多军政大事,回到后宫还不能开心,最后必然被公子冷落。而且,现在的公子很和善,你们难道忘了公子以前的样子了吗?”
芙蕖一惊,不由得把母亲搂的更紧了一些。
“公子是主上,不论我们是不是宫隶,不论阿母是不是哺育过公子,我们都是臣仆。所以,不管你俩是宫人,还是日后也许可能成为宫妃,都必须以让主上高兴为第一。”
燕媪低头看了看芙蕖:“你知道刚刚公子召阿母去干什么了吗?公子听说先皇帝有一个宫妃更善于西域舞,要阿母想法把那个妃子去除先皇帝遗妃的名号,重新纳入宫来。”
芙蕖大惊:“这,阿母,这是有悖伦常的吧。阿母做这种事,要是被外臣知道……”
燕媪用手抚摸着芙蕖的脸:“先皇帝的遗妃那么多,又是在宫内,所以阿母只要做得隐秘点儿,外臣不会知道的,你们倒是不用为阿母担心。”
“阿母说这个事情,就是想告诉你们,皇帝要做的事情,就连阿母也不能违背。如果阿母不做这些看上去可能会带来麻烦的事情,那阿母早晚还是会被公子拿掉官职,顶着个育母的虚名被公子养在宫中而已。可阿母如果能一直做永巷令,甚至以后也许还能做尚宫令的话,那你俩在宫中的境遇,就可以得到阿母的庇护。”
她把抚摸菡萏的手拿开,用双手捧着芙蕖的脸:“芙蕖,你听懂阿母的话了吗?”
芙蕖看着满脸慈爱的母亲,点点头:“阿母,芙蕖明白了。无论公子要做什么,芙蕖都应该帮助公子去做,而不能用自己的小性子影响和干扰公子。”
燕媪满意的点头说:“这就对了嘛。要真说起来,这也只是最基本的。要是能主动做一些让公子高兴的事情,公子才会更宠爱你俩。阿母之前说让你吸引公子,给公子侍寝,这就是会让公子高兴的事情。”
“侍寝,实际是皇帝与侍寝的女人在一起胶合,这是让男人很舒服很开心的事情,要不然先皇帝怎么会有那么多宫妃?”燕媪放开两个女儿站起来:“你俩等一下,阿母去找点儿东西。”
听到“胶合”两个字,两个女孩脸上都有些发烧。可是等到燕媪找到要找的东西,并拿来给他们看的时候,两个女孩就羞臊的无地自容了,因为燕媪给她们拿来的,是一套画在帛绢上的妖精打架图!
燕媪早就想到了她们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并不觉得奇怪:“你们啊,未经人事,看这种东西自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男女欢合是人之常情,你们也都大了,应该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尤其是如果给皇帝侍寝之前你们能够先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到时候就不会太紧张而能让皇帝尽兴。房中的这些事,如果做对了,皇帝才能更宠爱你们。”
燕媪也不管她们好不好意思,强拉着两个女孩一幅一幅的看了起来,而且边看边做详细的讲解,如何逗弄男人,如何让男人舒服开心,第一次如何做才能让皇帝满意自己又少痛苦……
燕媪进秦宫之前是燕国贵族的小夫人,这种以色事人的本领是比较强大的,反而比人家的大夫人更在行。而且,燕媪还告诉她们,做对了,不仅男人开心,女人也会有享受的快乐。这使两个女孩在羞晕之余,反而有些期盼了起来……
秦二世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大朝会。
正殿内,百官已经落座,皇帝则在丹陛之上,睡眼惺忪的环视着他们:“诸卿有何事要先奏于朕否?”
冯劫率先拱手奏报:“大将军王离和将军涉间准备回返雁门,九原郡守平也欲一同回返,现正殿外候驾,等待陛辞。”
“韩谈,召他们入殿。”
王离、涉间、召平三人大步走入殿内,至丹陛前十步,一齐行礼:“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胡亥见召平已经不再是武将装束,而是换上了郡守的文官服装,于是问冯去疾:“相去疾,九原郡除郡守外的其他官吏可需配属?”
“陛下,九原郡无需设置郡尉,由大将军与郡守协商郡内防务。郡府其他属官由郡守征任,东陵侯已有打算,无需丞相府协助。目前只有郡丞,东陵侯未定,丞相府暂时也没想到合适人选。”冯去疾答道。
“哦,那就由丞相府尽快与郡守平确定。”
“臣遵诏。”冯去疾答道。
“除了大将军陛辞,诸卿还有何事要奏?”胡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冯去疾想起昨晚郎中令的传话,马上施礼道:“臣有上奏,伏请诏命。”
“丞相有事且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