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女婿啊,是不是这个小野种跟你说了什么,你才不赔我们医药费啊?”苏母疼得直流泪,坐在地上拍着膝盖哭喊,“你别听这个小野种胡说八道,我没拿花瓶砸她,一直都是她在打我们母子俩啊!”
&esp;&esp;她喊得都没气了,深呼吸一口气才接着喊,“你们这么有钱,也不差这几十万,再说打人赔钱天经地义,你们不能欺负人啊!”
&esp;&esp;苏天宇平时无法无天,可现在的南亓哲看起来太吓人了,他转动着轮椅往后挪了挪,没多大一会儿便感觉到裤子底下一片湿漉漉的。
&esp;&esp;湿透的裤子让他觉得不舒服,尿骚味呛得他想骂人,可眼前的男人活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后背紧紧贴在轮椅背上。
&esp;&esp;“拿花瓶砸人?嗯?”南亓哲的声音冰冷刺骨。
&esp;&esp;苏母停止了哭喊,当对上他黑黝黝的目光时,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esp;&esp;“南亓哲,你放我下来!”苏然嗓子已经哑得快发不出声了,头倒垂着导致的血液上涌还有她身上的垃圾桶味道,刺激得她胃里不断翻涌。
&esp;&esp;南亓哲跟没听到一样,他一手扣着苏然大双腿,一手抄起一旁的花瓶,俊脸上乌云密布。
&esp;&esp;他的女人,他允许他们碰了?!
&esp;&esp;皮鞋和地面碰撞,发出哒哒的清脆声。脚步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听得格外渗人。
&esp;&esp;“你你你你要做什么?”苏母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双手撑在地面,双腿蹬着地面往后退。
&esp;&esp;南亓哲阴沉着俊脸没出声,只是拿着花瓶一步步走近。
&esp;&esp;这么冷的天,可汗水却顺着苏母的额头下扑簌簌往下掉,她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别过过过来,杀杀杀人可是犯犯犯犯法的!天宇,儿子,你快快过来救救妈妈啊!”
&esp;&esp;她是真的害怕了。
&esp;&esp;可她真的想不明白,女婿把他们母子俩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膈应小野种吗?怎么……怎么他现在要打她了?
&esp;&esp;苏天宇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拼命摇着头。
&esp;&esp;他还不想要送死,反正妈妈被砸一下也不会死,就……就算死了,姐夫肯定赔很多钱,他会给妈妈办一场豪华丧礼,再给她烧很多冥币!
&esp;&esp;砰!
&esp;&esp;南亓哲直接一花瓶砸在苏母的头上,花瓶瞬间四分五裂,哗啦啦落了一地,而鲜血则顺着她的头她的头发往下淌。
&esp;&esp;“别动不该动的人!”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
&esp;&esp;血腥味顺着空气钻入苏然的鼻腔里,她胃里一阵翻涌,胃里的酸水已经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esp;&esp;她拍了几下南亓哲,想让他放开她,但是反胃太严重,她一个字都说不了,一张口,就感觉要吐了。
&esp;&esp;苏母疼得满地打滚,捂着头大喊,“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南少杀人了!你赔我钱,要是不赔钱,我就去告你,就去报警,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杀人犯!我要五百万,不,我要八百八十八万,你快给……”
&esp;&esp;“呕!”
&esp;&esp;血液上涌,再加上垃圾桶味和血腥味的刺激,苏然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子吐出一堆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