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许羡解释,紧跟其后的白寒直接将醉酒的黎南烟打横抱起,温柔和煦的脸此时神情也不太妙,“你们聊,我先带小酒鬼走了。”
“喂!你谁呀?放我下来,我要和我家宝贝在一起。”黎南烟骤然双脚离地,下意识环住眼前男人的脖颈。
白寒大步流星地离开,听见“宝贝”两字时,身形一僵,咬着牙道:“你未、婚、夫。”
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间挤出来。
“我没有未婚夫,宝贝,救我呀!救我!”黎南烟双脚扑腾,死活不承认他的身份,嘴里大喊大叫。
许羡却自顾不暇,别提救她了,她自身难保。
“你怎么来了?”她问得战战兢兢。
江时白没回答她,眼神仿佛带着冰刀,刺向她身旁的几位男模,声音冷凉,“各位不走吗?”
男模极为会看脸色,一眼瞧出眼前矜贵优雅的男人气质不凡,上位者的压迫感袭来,他们立马四散开来,一句话都没多言,连小费都不敢要。
一瞬间,卡座只剩下许羡和江时白。
江时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睑下垂,眸色极深,语气不咸不淡,“我来瞧瞧江太太喜欢摸哪个男模的腹肌。”
此话一出,许羡便意识到他在她们两人谈论摸腹肌时就来了。
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我当然是最喜欢摸江先生的腹肌。”许羡笑着打圆场,根本不敢看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睛,耳根红得能滴血。
谁能有她社死,还没做什么呢!说了几句浑话,就被名义上的丈夫逮个正着。
“是吗?江太太要是没摸过很多人的腹肌,怎么会知道我的腹肌最好呢?”江时白唇角似笑非笑,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反而蓄积着浓烈的风暴。
他一贯会隐忍。
许羡瞬间卡壳,他这是给她挖了个大坑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圆不回来,干脆耍酒疯,怒气冲冲道:“我不就是出来喝酒吗?什么事都没有干,你就一副兴师问罪、咄咄逼人的样子。”
江时白诧异她的态度变化,理直气壮见多了,耍酒疯的理直气壮不可多见。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那张娇艳欲滴的唇上,阵阵酒香飘入他的鼻尖,他明白了她的意图。
“你是没干?还是来不及干啊?”
男人的耐心一点点耗尽,微微弯腰,大拇指摩挲着她沾染酒气的红唇,声音不明。
许羡身子僵住,抿了抿唇,撩起眼皮,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前这张脸,完全看不清他的意图。
“你想干什么?”说着,她下意识往后缩,却被男人抵住腰,动弹不得。
“宝贝的兴致很高啊!戴着婚戒出来泡男人。”江时白眼眸微垂,深幽的目光落在那根葱白的手指上,钻石散发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