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林连翘摇摇头,“我没有给别人打一辈子工的好心。”
林笛的表情再一次僵在脸上。
林老先生颇有些痛苦地说,“翘翘,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林连翘,“嗯,我知道,但人心都是会变的。”
林笛和林老先生纷纷在林连翘这里吃瘪,内心未尝没有产生过怒气。
但二人只是出尔反尔这一点,就矮了林连翘一头,现在只敢怒不敢言。
看着林连翘如今软硬不吃的模样,林老先生和林笛对视了一眼,林老先生还是厚着脸皮说了一句,“明天还是得请你开个新闻发布会。”
“我们知道你没有和你哥哥争夺什么东西的心,但外面的那些新闻媒体,却不这么认为。”
说到这,林老先生的话语中,不禁有点生气,“你看看,就因为昨天晚上你没有进家门,那些人在网上把你哥哥骂成什么样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事,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林连翘身上,如此这般,就算是泥捏的也得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林连翘?
她眸子沉然,渐渐泛出冷意。
“爷爷。”
林连翘打断了林老先生要继续责怪的话,一字一句,“是我让安保人员拦住我自己不让我进门的吗?”
“还是我通知了安保人员,说您要和孙子好好聚一聚,不允许别人打搅的度过一个团圆夜?”
林老先生略有些呆愣地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发生了如今这种事情,您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却一遍一遍的责怪我,您pua谁呢?”
林老先生脸色涨红,“林连翘!是不是我最近太纵容你了?竟然让你对你爷爷说出这种话来!”
他气得胸口急喘,林连翘笑了笑,“不是您非要挑起矛盾的吗?”
林笛赶忙扶住林老先生,“连翘妹妹!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是谁救了你?是谁供你在国外读书?如果没有爷爷,能有现在的你吗?把爷爷气死了,你就甘心了吗?林连翘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林连翘脸上的笑渐渐收敛,好半天,她往后一靠,面无表情地说,“你们想让我说什么?”
“说你无力掌控际和,引咎辞职,从此再也不以际和董事长自居!”林老先生愤怒地重重敲着手中的拐杖,“说你昨天晚上是故意来了又走,目的就是为了让大众偏向你,以此为要挟对付小笛!”
林笛站在一旁,扶着林老先生,对林老先生的话不置一词。
林连翘淡漠的和林老先生对视,看着林老先生的怒火,忽然间笑了一声。
人心是最不值得考验的东西,任谁也想不到,现在对她怒目而视的林老先生,在过往的六年之间,对她嘘寒问暖,如果她电话打得慢了,林老先生都会十分体贴地询问她是不是学业太重,没好好休息。
他是她亲爷爷,在林老先生身上,林连翘曾感受到亲人的温暖。
而现在,他决定将其收走。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林连翘听到自己安静地说了一句。
“好。”
大年初一,所有人都在团聚,林连翘与自己的亲爷爷,在桌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谈判,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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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年,开得真是让人倍感疲倦。
第二日,林连翘就召开了记者发布会,按照林老先生说的那样,将一切罪过揽到自己身上。
是她没有能力,无法再带际和更上一层楼。
是她私心太重,故意在除夕夜,自导自演了一出过家门而被拒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