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天元的话,刘毅心里一抽,脸上越发的苍白。坐在门店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放着一盘包子。刘天元吃了一个,没有说别的,就这么看着刘毅。
“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周奶奶,我不是人!!”
眼眶红了,手里的香烟不知不觉已经烧到了头
。“当年我……我不好意思回去,没有脸去见周奶奶。出去以后,我才知道社会的残酷。那时候人年轻,免不了脑子有时候有点发热脑残。
所以,想到了骗还有抢。事发了,被抓了。进去呆了几年,你给我打电话说周奶奶出事的时候,我才刚刚出狱。
没脸去见她老人家,即便是到了现在,我都没有脸去见她老人家。
当年周奶奶拉着我,说了和对你说的一样的话。穷死不犯法,可惜我没有做到。那段时间,我天天自责无比。本来想打钱给你,可是我就几百块钱,实在是没有办法。”
一边说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吃包子。刘毅这个人,今天见到了刘天元,似乎终于可以把自己心中的痛苦发泄出来了
。“辗转了一年多,最后当了一个包子店的学徒。然后,做了两年自己盘下来一个门店。
现在的我你也看到了,也就这个样子了。本来今年想回天府去的,可是还是不敢,怕回去见到你,怕被你责怪,也怕听到周奶奶已经去世了。”
刘天元也脸色复杂,对方确实有点伤了他的心。不过,他却说不了什么。是的,真没办法说什么。
“你……你也苦了!哎……”
刘天元也点燃了一支烟,抽起来了。
“天元哥,周奶奶到底……现在……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一句话,停顿了好几次,里面有羞愧,也有期盼和后悔。
刘天元看了看他,吃了一个包子,这时候才发现味道不错。
“植物人,躺了好几年了。醒不过来,我也没办法了!算是活着,其实和去了没有什么两样。”
“啪……”一个巴掌,是刘毅自己打的自己。
“我不是人,没有回去看过一眼。可是我不敢去,真不敢去。我怕看到周奶奶的面容,看到了就想起她的教导。”
刘天元拍了拍刘毅的肩膀。
“有时间的话,回去看看吧。这些年,除了我当年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来看过。
也不知道,当年到底教了一群什么人出来了?”
刘毅错愕,没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去过。这……说句实话,真的难怪刘天元这么心死。
“秦小薇呢?我听说她成了大明星,也没有回去看过吗?”
再一次听到秦小薇这三个字,刘天元感觉好遥远啊。秦小薇自己作死,被他整的声名狼藉。
。如今看来,也不知道是报复还是怒其不争。
“没有,都没有回去过。你有时间,也回去看看吧。这几年,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奶奶这样都没有回去看过。找个时间,你去看看她老人家。”
“我……”
看着还是迟疑的刘毅,刘天元也不说什么了。回不回去,他不会强求的。
“刘毅,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在外面看着,跑到里面去做什么?”
正在这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还大着个肚子。刘天元愕然的看着,又看了看刘毅。
“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