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去哪里,那也总比在家强!”吴美玉说。
“这马上又该春忙了。你走了,家里那些地怎么弄?”吴母问。
吴母的话提醒了吴美玉,是啊,她走容易,家里十几亩地没人问事,只能荒着了。
“香玉知道这个事吧?她怎么说?”吴母问。
“她能怎么说?新银是打着李大奎的名义借的钱。她不恨我就不错了。”吴美玉说。她一开始不想说这个事,但她转念一想,她不说,吴香玉早晚也会说,还不如她自己说。
“这个白新银也真不是个东西,拆迁房是假的,这高利贷又是打着你妹夫的名义,他胆子也忒大了点。”吴母听吴美玉这样一说,气愤道。
吴美玉见母亲生气,担心母亲也要她离婚,连忙说:“妈,都怪我命苦,怎么找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主儿?”
这时,吴父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笑呵呵地对吴美玉说:“美玉,你这趟去县城,县城变化大吗?我都好长时间没去县城了。”
“你这个死老头子,不会说话就别说,你不知道她去县城干什么的吗?又不是观花看景的!”吴母斥责道。
“看来我在家是不能张嘴说话了,一说话就被你堵回来。你们娘俩聊吧,我喂鸡去。”吴父郁闷地说,转身离开了。
“你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吴母埋怨道。
吴美玉从父母家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遇到熟人,她还得强颜欢笑和人打招呼。她快到家时,手机铃声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单庆打过来的,她接通了电话。
“妈,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回家了?”单庆问吴美玉。
“好几天没沾家了,我回家来看看。”吴美玉说。
吴美玉去县城的这些日子,她给吴母留了一把钥匙,家里的鸡都是吴母帮忙给喂的。
单庆说:“白新银来短信说两个月之后回来,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打好了,等白新银回来就离婚。”
吴美玉听了反问道:“他上次不是说年底回来吗?”
“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单庆问。
“哦,你姨说的。”吴美玉回答。
“他又变了!他早回来不是更好吗?早来早离,早离早好。”单庆说。
吴美玉听了没有说什么。
单庆叮嘱吴美玉道:“妈,你在家要注意安全,等一到周末,我就赶回家。”
“知道了。”吴美玉说。
单庆挂了电话,吴美玉又添了一件心事。
“两个月”,吴美玉记在心上,回到家,她翻开日历,看看两个月后是哪天。
等待的日子显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了单庆周末休息,单庆独自回了家。
“你自己回来的?”吴美玉没有看见赵子姗,问道。
“嗯,子姗她有事要加个班。”单庆说。
“哦……她是不想见我吧?嫌我烦。”吴美玉说。
“妈,你多心了,她学校真有事。”单庆辩解道。
“本来也指望不了儿媳妇什么,要不是她拦着,钱就还了。”吴美玉小声嘟囔着。
“妈,不怪人家子姗,那钱就不该还,凭什么还?对了,姓白的这两天就要回来,他说他已经坐火车了。”单庆说。
“两天就回来?前几天不说是两个月后吗?”吴美玉说,她听说白新银这两天就回来,一时难以接受。
“他哪有个准?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深更半夜他突然回个短信,一会儿一个样,反复无常,神经病!妈,我和你说,等他回来,你立马和他离婚。房子是假的,又欠那么多债,他居然还有脸回来。回来干什么?继续作死啊!”单庆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