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陆承泽到来,初芙明显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热闹了,特别是他滔滔不绝地说话时,跟夏蝉有得一拼。
但初芙不得不承认陆承泽很有挖掘八卦的天赋,今天不过在静竹斋呆了两刻钟,这会功夫已经说了四个趣闻。
虽然都是哪家勋贵有什么小嗜好了,哪家后宅妻妾不宁一类的芝麻琐碎事,也多为是有亲朋友好友在这些勋贵家中做工听来的,也不一定能信。但日积月累,这些信息都会如同小河流汇流到大河,记录下来可不得了,他人的喜好都能摸得清清楚楚。
她好像灵机一动间干了件大事。
陆承泽还在很高兴炫耀自己的功绩,初芙时不时符合几句,如果她表哥不是在大理寺有铁饭碗,她都想让他管静竹斋了。
等到他终于说够,初芙这才指了指在廊下站着的沈凌,问:“你带他来做什么的?”
还带着个面具,还和她兄长同款。
陆承泽一口气喝了茶解渴,想起来,忙道:“哦,他本来是有事求我的,但是你知道表哥我从来不存银子,他要的数目又大。我就想到你来了。”
来借银子?
初芙嘴角一抽:“凭什么认为我就会给他借银子。”
陆承泽瞅了站在廊下一动不动的人,说:“他说会给回报。”
“他都穷到要你捡回来,再要陆家发俸禄,他拿什么来回报。而且他为什么不找舅舅说去,要找我?”
“因为他说你曾经是睿王殿下的未婚妻,一定会帮忙。”
初芙:“……”
这算什么理由。
不过……还真算是说动她了。她手指敲了敲桌面,做了决定:“喊来进来吧。”
这个时候临近午饭时间,元宝也被她抱到桌面上,沈凌进屋行一礼后,先对上的是桌子上元宝的小黑豆眼。
沈凌想到自己曾经爬不过一只乌龟,心情复杂。但他有求于人,再百感交集,也得咬牙顶多,左右早没有形像可言。
初芙见他十分沉稳,但和人谈判,她可不想猜不到对方的想法,就说道:“你把面具摘了。”
沈凌很痛快,当即露出一张有疤痕交错的刚毅面容。
那些伤都结痂了,有些还脱落了,颜色深深浅浅,还是挺骇人的。但一张脸就那么毁了,不戴面具出门,估计要吓哭小孩子。
元宝在这个时候也把伸长的脖子撇到一边,仿佛在嫌弃他。
沈凌觉得自己见鬼了。明明该把注意力放在谢初芙身上的,结果他总是想去看只乌龟,还看到它嫌弃自己的样子。
“你先说说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