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使团众人神色几变,明宣帝哈哈笑了:“爱卿是闲不住的性子。”
这话说得瓦剌就是谢英乾解闷的地儿。
二王子脸色变来变去,跟大染缸似的,最后不得不再退让一步,却也跟明宣帝再争取加了一成的物资来交换种|马。
这一成物资本就是明宣帝心里所打算的,当即痛痛快快给应,改好条约让瓦剌使团签字盖章,当朝就让人将两国停战交好的消息公布于众。
明宣帝的痛快让瓦剌众人知道自己就是中计了,可强将在眼前,不得不低头。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瓦剌使团也不愿意再在京城耽搁,定了三天后离京,等回到瓦剌后双方再按条约以物换物,施行友好条约。
赵晏清知道签定议和条约的时候,永湛暗中去查的事情也有了消息,那只惊马的凶犬不但被剖开了肚子,整个胃部都被人取走了。
显然时间匆忙,来不及当场查看东西,又或者是受命,不敢私自查看。
他就把这事传信给了谢英乾,一并让人跟太子说一声。
这边才吩咐好了事情,那头又来人说陈元正求见。
赵晏清成亲后除了进一趟宫再去了将军府,就足不出户,连陈家都没去拜访。
陈元正等了五日,不见他来,只能自己找上门。
一个来给新婚夫妻请安,认亲的借口,让赵晏清也没法将人拒之门外。
很快,穿着圆领锦袍的陈元正被请进花厅,赵晏清见人来了神色淡淡地喝茶,只说了声请坐。
陈元正未到四十,身上已积蓄了多年官威,气势不凡。见赵晏清对自己冷淡,倒也不恼,按着礼制请安后坐下,沉稳地说话:“几日不见殿下,殿下精神倒比以前好些,可见人缝喜色精神爽这话不假。”
赵晏清将茶搁在桌几上,似笑非笑:“是有这原因。”
“怎么不见王妃,说起来,我还未和王妃正式见过。一家人若是走路上迎面不识,怕要被人笑话了。”
“王妃这两日身子不太舒适,就在屋里将养着。这天一冷,姑娘家身子娇惯,也是没办法。”
陈元正想见初芙,赵晏清直接给推了,当即让他也绷不住表情,神色阴沉了几分。
“殿下,以往我这做舅舅的不说有功劳,最起码是有苦劳。殿下如今这样疏离,究竟是什么意思,或是听信了谁人挑拨,陈家虽是殿下的外家。但外与外,也有个亲疏之分。”
所谓外与外,指的就是陈家这外家,和初芙所在的谢家。
陈元正意指最亲的还该是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