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祺安翻了翻行李箱,走上前撩起他衣摆,往他后腰贴了块膏药。
凌子夜狐疑地看着他:“你现在都随身带这个了?”
“不是。”任祺安很快否认,“在奥莱诺的时候买的,一直在行李箱里。”
明明说的是实话,任祺安却无端有些心虚,垂着眼没与他对视,也无从判断他相不相信。
凌子夜翻回身来,支着脸看他有些局促的神情,另一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原来你也会脸红。”
凌子夜是知道他会,只不过以往都是对着莫以微罢了。
任祺安十分不屑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垂眼时目光猝不及防触及他脖颈和胸口布满的咬痕和吻痕,衬衫衣摆微掩着挺翘的臀线,腿根还遗留淡淡的红。
他绝对是故意的。任祺安敢打包票,并且不打算上当,很快去衣帽间扯下来一条很宽松的白色长裤扔给他:“想感冒么。”
他轻瞥一眼,慢吞吞伸长手拿起茶几上的火柴盒,擦出橙黄的火焰,轻吸一口点了烟才淡淡道:“穿不了。”
“什么意思?”任祺安蹙起眉。
他垂眼漫不经心看着手机,甚至叠起了腿:“一直有东西流出来。”
“……?”任祺安咽了口唾沫。
“你弄得太深了。”凌子夜撩起肩头的长发,打了个哈欠,始终没抬眼,“是要永久标记还是要捅穿我。”
任祺安闷了半天,最后只问出一句:“很疼么。”
他在床上一直都是这个作风,可是对凌子夜,他总是会多几分无济于事的怜惜,明明这个看上去弱质纤纤的oga杀起人来半点都不会手软,但那不妨碍他在自己身下时确实惹人怜爱。
不过,偶尔也会有例外。
“没关系。”凌子夜吐出一口烟,屈起腿,“习惯了。”
他看上去很淡然,却句句带暗刀,任祺安有些无措地杵在原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凌子夜瞟了他一眼,支起脑袋笑笑:“要是真觉得抱歉,就让我摸摸耳朵。”
任祺安皱了一下眉:“你给我适可而止。”
凌子夜撇撇嘴:“你还是喝醉的时候比较可爱。”
“可爱”这两个字在任祺安眼中与自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更不乐意别人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
“喜欢可爱的,可以去找可爱的,不用来找我。”任祺安不咸不淡地说。
“是吗?”凌子夜饶有兴致看着他,“真的可以去找吗?”
任祺安神情冷了下来,没说话,只是直视着他,凌子夜自己却先犯怵了,但面儿上仍强装着:“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