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梅比斯轻声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看,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为什么不是吗。”凌子夜说,“我从来都不属于你们。所谓的礼物,得是合适的人送出的,才叫做礼物。”
“绫华姐说,那时候收到的东西对大家影响很深刻。”
“可如果现在大家知道那些东西是我送的,很多事情会变得不一样,梅比斯。”
“我不想星灼每次拿起相机的时候都心有芥蒂,也不想让宛蝶因为我而讨厌那些鲜花,更不想让任祺安再也不愿意想起那些书和歌…”
“现在这样不好吗…?我只是希望我送出的东西可以有最好的名分。”
“不是怜悯、也不是赎罪,而是单纯的、同伴的馈赠。”
梅比斯靠着铁栏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凌子夜只能看见她颤抖不止的肩膀。
“不用为我难过,梅比斯。”凌子夜说,“你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可是…”梅比斯胡乱抹着眼泪,“我现在已经不那样想了啊…”
如果说组织象征的是黑暗、残酷、丑恶,那与之对立的公会恐怕应该以光明、善良、美好为信条。
一直以来凌子夜都比他们、更属于他们。
苍绫华被梅比斯扶着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公会成员也已经聚集在此,又等了约莫五六分钟,任祺安才迟迟赶来,还没坐下便已经听见了几个人义愤填膺的诘责。
“把乔瞰的儿子领进公会,真是可笑。”
“家底儿都被人抄干净了,当时谁说出了事他负责?”
“公会都快成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还笑料,先保命吧!”
一向不容二话的任祺安却没反驳半句,只是坐到了中间的沙发上,也没拖拉:“月岛薰被掳走和蕾拉的死是我的责任,我会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负责?你负得起吗?”
任祺安顿了顿:“考虑到最坏的结果,如果月岛薰泄露了资料,组织很有可能会找上那些散落各地的组织受害者,有能联系上的就立刻通知他们避险,如果愿意的话公会可以接收。”
“关于信息可能泄露的事情,或许会影响其他受害者对我们的信任度,但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们必须坦白,不过凌子夜的真实身份没必要外传。”
“凌子夜现在在我们这里,组织可能会找上门来。公会每三天移动一次位置,切断了信号,非必要情况不能外出,位置坐标只有宋典一个人知道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