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为父倒是想跟着他做事。可惜我现在并不相信皇家的人,尤其他还是宗政渊的儿子。”桓远叹道。
桓辞看着父亲日渐苍老的容颜,低声道:“阿爹,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
桓远望着女儿,声音有些哽咽:“只是苦了你和伏慎两个孩子。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成婚,就因为我们耽搁到了现在。”
他顿了顿,接着道:“阿辞,你是不是已经同他有了肌肤之亲?”
差点被刚喝进去的茶呛到,桓辞面红耳赤地睨着父亲,嗫喏道:“阿爹,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过是试探,谁知你三两下就招了。”桓远得意地喝了口茶,“你和他年纪都不小了,这些事不过是情理之中。你又没有娘,这些事都没人教你。阿爹虽然是男子,可女儿总要关心的。如今我倒有些后悔,该给你找个后娘。可这么多年,我时常梦到你母亲,是我愧对她,才让她遭受了那些屈辱。”
桓辞将手搭在父亲肩上,安慰道:“阿娘知道你是为了百姓,我想她会理解你的。”
“她会的。”桓远笑了笑,“她一直都理解我,也支持我做的所有决定。有生之年我真想去她的坟前看看她,可惜这辈子从没机会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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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还有坟吗?”桓辞有些意外。
“就在邕国都城外三里地的一片荒郊上。那是被俘的荣军亲自挖的坑。后来邕国求和时他回了荣国,你阿娘却永远留在那儿了。”桓远深吸一口气,眼中犹带着愤恨,“其实你阿娘也算半个邕国人,你外祖母便是邕国人。可惜那群人杀疯了眼,连她这样可怜的人都不放过。”
比起皇室的人,阿爹好像更恨邕人。提起宗政彻他们时,父亲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可提起邕人时他却满腔愤懑。从小到大,父亲和邕国大大小小打过好几次仗,阵仗最大的一次便是去年冬天的那一仗。
“阿爹,既然阿娘也算邕人,那你还恨他们吗?”桓辞低声问道。
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桓远愣了愣,胸口起伏的厉害:“我不恨他们,我只恨邕国皇家的那群畜生,一个个惨无人性,实在该死。上一次他们还敢将你捉去,当时我真想直接杀到邕国皇城去,把他们的皇帝掳回荣国。”
桓辞扑哧一笑。父亲也不过是开玩笑,这事哪那么容易做到。
天色已渐渐黑了,马上又该用晚膳了。桓辞已许久没同父亲用过膳,如今正是谈心的好机会,于是将父亲留了下来,二人一直聊到亥时才散。
半个月后,宗政彻惨败,一路潜逃去了邕国,他的妻子苏挽龄与岳丈苏相及其家人被押解回郢都听候发落。
没了宗政彻,宗政律便有了精力对付父亲。也许代州的和平也要就此结束了。
正在二人唉声叹气之际,李弃冒着小雨跑进来,一见着桓远便尖声尖气道:“王爷,别犹豫了,动手吧。如今他的将士疲惫,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联合邕国人一起打他们。”
“住嘴,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桓远怒气陡起,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李弃眯了眯眼,冷声道:“你究竟在等什么?难道要等到代州被攻破后才动手吗?”
“你实在是异想天开。我手里只有八万晋军,可宗政律掌控着荣国二十万兵马。难道你要让我的兄弟白白送命不成?而且,就算我死在宗政律刀下,我也绝不会去求邕国人帮忙。”桓远高声道。
李弃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喝道:“你究竟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待到什么时候?”
“李公公没上过战场,哪里知道打仗的难处?你若是能拿出足够的钱来,父亲还用受这些闲气,早就招兵买马打到郢都去了。”桓辞忍不住刺道。
李弃朝着她翻了个白眼:“我若是有钱招兵买马早自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瞥见父亲铁青的脸,桓辞冷笑道:“太后娘娘有的是钱。只在那间屋子里随便抠抠便能找出一大笔来,你只找她要就是了,何苦来找父亲。还是说,她那屋里的钱原也不是她的,只是不知是从哪一处省出来的。”
思及此,桓辞越发生气。父亲每日因为局势发愁,这人却每天拿着父亲的钱打肿脸充胖子,如今也好意思来指责父亲。
这话果真激怒了李弃。他愤愤地朝桓辞呸了一声,对桓远道:“我真是错看你了。这么些年你不给阿然报仇,那时我就该看出来,你是个软弱之人,可惜我竟然寄希望在你身上,实在是可笑。”
阿然是桓辞母亲的小字,她曾经在字画上见过。
“李公公不也没能报仇吗?你不会是因为当了太监后悔了,所以才怪到我父亲头上罢?”桓辞越说越气,看着他越发觉得恶心。
“阿辞,不得胡说。”桓远呵斥道。他抬头深深望着李弃,沉声道:“李兄,这么些年我也知道你对阿然的心意,可我并不希望你借着这份心意做一些错事,也不想你拿一个已故之人当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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