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出什么事了?”桓辞眉头紧蹙。
“阿辞!”
伏慎风尘仆仆赶来,带着一股寒气飘到她身边:“皇上急病,命我速速回朝。”
“宗政律病了?”桓辞忽视了侍女们惊讶的眼神,一脸好奇地看着伏慎。
伏慎颔首道:“不止究竟是什么病。这圣旨是两天前下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必须尽快回京一趟,你跟着大家在后面慢慢走,我在京城等你。”
“不妥。”每日帮桓辞把脉的大夫忽然冒了出来,“桓姑娘的身子,如今并不适合长途跋涉。之前我们已经够不注意了,现在更不能冒此危险。更何况回京还要渡河,老夫劝你们三思。”
伏慎敛眉看向她,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被独自一人留在这儿,桓辞心里也有些害怕,可宗政律重病事关重大,她不想因为这些事为难别人。
“你去吧,这里这么多人,我不会出事的。而且我会照顾好自己,况且我现在身子好多了,是不是?”她扭头看向大夫。
大夫翻了个白眼,甩头看向别处。
桓辞无奈一笑,上前拉住伏慎的手:“去吧,你的事要紧。”
“我尽快回来。”伏慎捏了捏她的手,嘱咐道,“扫叶,你留下。”
扫叶抱拳上前:“属下定会照看好郡主,三爷放心就是。”
“走,我送你。”桓辞朝着男子浅笑,攥紧他的手一直总到驿站门外。
依依不舍地别过男子后,桓辞心情愈发低落。这些天她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生活过得好生无趣。
左右闲着无事,她遣人找来许多针线布料,打算给父亲和伏慎一人做一个香囊。
从前她没怎么学过,结果做起来十分吃力。幸好驿站里有个心灵手巧的侍女精于此道,每天和她待在一处教她针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桓辞也慢慢显怀了。因为有了事情可做,她的心情也渐次好起来,大夫说过些日子若是想去京城她便可以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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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艳阳天,树木才刚刚发了芽,并州的冬天彻底过去了。
桓辞瞧着手中制好的荷包,满意地勾着唇角。这个绣着竹子地送给父亲,祈祷他能永远平安。另一个绣着鸳鸯的送给伏慎。
突然,外头的云板响了又响,桓辞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难道是宗政律出事了不成?
她连忙走到门外,瞧见院子里站着的侍女们也都一脸惊恐。
“出什么事了?”
“奴婢这就去问。”一个丫鬟匆匆跑走。
桓辞心急如焚等了半日,心底有道声音在不停地呼唤。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再也不能等一刻,飞奔出去随便抓了个人询问。
被她抓住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才刚来驿站没几日,并不知道她是谁。瞧着桓辞紧张的样子吧,她觉得稀奇得很,扯着头道:“我听说是定远王亡故了,因为是战死沙场,所以举国上下给他报丧。”
桓辞脑中轰的一声,耳边嗡嗡作响,再听不到一句话。那小丫头瞧见她失魂落魄,马上就要跌倒的样子,吓得大哭起来,急忙在附近叫人。
很快就有人上来扶住桓辞,可她如今腿软的厉害,脑中一片空白,唯有眼泪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