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她知道自己女扮男装,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吧?
“云三小姐,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周朗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往榻上一坐。王促打了个眼色,郦容与连忙放下水盆,泡了杯茶过来。周朗山慢悠悠接过茶,眸光却一直注意着她,昨晚没看仔细,今日一见,确实是长相清俊。云款衣不安地坐在另一边,“也没说什么。三当家,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我方才听到云三小姐说什么鱼龙混杂?”
云款衣杏眸圆睁,看着他惊愕地说不出话来。郦容与忙递给她一杯茶,一边赔笑道:“三当家,方
才三小姐和我说,三当家气度不凡,本应当是响当当的英雄人物,怎么会屈居于此?这个落马山,还真是鱼龙混杂。”
周朗山再次打量了一眼说完便垂着头仿佛恭敬的郦容与,笑道:“是吗?云三小姐?”
“款衣实在是汗颜,居然这种私密话都被三当家听见了,太失礼了。”云款衣含羞笑道。
郦容与不禁舒了口气,这个云款衣也不笨。
“云三小姐,今日落马山新来几匹马,我来请你与我一同去驭马。”
“三当家,款衣。。。。款衣不会骑马。”
“那正好,我来教你。”说着周朗山拉起云款衣的手便走,还特意回头叮嘱郦容与随行陪同。郦容与心头莫名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云款衣在摔下马次数屈指都难以数清的最后一次整个身体扎进草丛里,就没有挣扎着起来。周朗山看得哈哈大笑,郦容与只好过去搀扶起她。这个周朗山什么想法,不是说教她吗?怎么让她独自去骑一匹野马?云款衣已然浑身酥软,神志都几乎有些不清了。
“三当家,云三小姐这个样子,是否需要送她回去休养?”郦容与才发现云款衣背后的衣裳红了一片,她才想起她是受了伤的。昨晚涂了药的背,伤口肯定裂开了。周朗山不会不知道。
“你叫李融是吧?”郦容与点了点头,“云三小姐是要送回去,可是这匹马也得驯服。不如,你来替她?”周朗山的语气轻佻,漫不经心又郑重其事。
“我?”郦容与顿时傻眼。
“你被成三他们抓住的时候不是骑着马吗?想来你骑术也不一般。如若你驯服了这匹马,爷就让云三小姐回去休息。”周朗山的耳环一摇一晃,白得亮眼,恰如他嘴角的那抹笑。
“三当家,我…还从来没有驯过野马…恐怕要让三当家失望了。”
“废话少说。”周朗山笑容顿收,吩咐王促接过几近昏迷的云款衣站在一旁。“上去。”
这个周朗山,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脸色还真的说变就变。郦容与小心翼翼走到野马旁边,伸手去抚摸野马的颈,野马不屑地避开,马鼻子里还冒出几声粗气。郦容与铁了心,拉起缰绳一跃而上,野马霎时狂躁地蹬跳起来,她五脏六腑也立马翻腾不止。她勉力夹住马肚子,扬起马鞭,用力一挥,野马一声长嘶,向前奔腾而去。
周朗山不禁一笑,随即扬鞭追去。马蹄声疾,王促几人眨眼便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了。
郦容与扶着自己的腰爬了起来,杏眸瞪着野马,嗔道:“本姑娘好歹也是驰骋过沙场的人,你一匹马,居然敢摔我?你以为你是沈存章那个家伙?这么高傲!我还就不信,今天不能收服你!”说罢,郦容与重又翻身上马,野马百般不情愿,拼死挣扎,烈性暴露无遗。周朗山驻马转角处,若有深意地注视着专心驯马的郦容与。眼看野马性子渐渐磨平,他才驱马走近。
“想不到你这么有耐性!居然连这匹王促都没有办法驯服的烈马都驯服了,实在是厉害!”
郦容与才拨转马头,满头大汗从野马上跳了下来,“三当家见笑了。”
周朗山也跳了下来,一块轻衫突然被风吹到自己脚边。他顺手捡了起来,“这是你的?”
郦容与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手连忙接了过来系上,讪笑道:“可能是方才驯马的时候掉落的。”
周朗山笑道:“李融,你是个有才之人。”
“三当家过奖了。李融愧不敢当。”
“在云款衣手下听她差遣实在是委屈你了,李融,你不介意,以后跟着大哥混,如何?”
“三当家…。这…我身份卑微…。。”
“你若是不介意,以后便叫我一声大哥!现在世道炎凉,你死心塌地跟着大哥,大哥定会保你富贵!”
“这…。三当家…。我何德何能…。。”
“就凭你驯马的魄力,就让大哥刮目相看。别跟个娘们扭扭捏捏的,叫声大哥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