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补了一句,“不过,那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大师即便还在,也不长现在这样了。”
盛暄想了想,又擦了几个地方,然后略作了些修改。
很快,一个沧桑的老年形象跃然纸上。
他把纸递给池筱筱,池筱筱其实在他画的时候,就一直在旁边看着。
她很确定,画上的人并不是她的师傅。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怎么,不是吗?”
池筱筱摇头。
盛暄垂下眼睫,还是没能帮到她。
转瞬,又抬眼,“要不,你把那个人的特征告诉我,我去帮你找。”
“不用了。”池筱筱叹了口气,或许是她和师傅之间的缘分还未到吧。
盛暄还想说什么,小姑娘嘴角已经扬起笑容。
“老爷子,谢谢你的回礼,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
从南老家出来,池筱筱的脸上神情有些忧心忡忡。
盛暄想问,但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就这么沉默的回到了池家,池父池母还坐在客厅沙发上,听到汽车声音立刻起身迎到门口。
盛暄和他们打了下招呼,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筱筱,没什么事吧?”池母一看到她,就立刻拉着人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确定人确实没受伤,也没任何不妥,这才松了口气。
小区门口那个花瓶,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池筱筱摇头,“我没事,这么晚,妈你们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妈怎么睡得着。”哪怕是此时拉着女儿的手,池母仍然害怕那天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女儿依旧没有找回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池筱筱不能体会,但分外感动。
刚要说什么,结果就听池母叹了口气,又道,“还有你二哥,也不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说今晚要在外面睡。”
“二哥出去了?”池筱筱皱了下眉,突然想起池瑾弘面相上那朵烂桃花。
池母点头,“嗯,也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后遇到六房的人来闹了一通,他就说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