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看着报名海报,心底有个声音在一遍遍地重复:去参加吧!你喜欢舞台。
距离上回去H国已经过了快一年了,那个被楚厌劝说后强压下来的梦想,在这一刻有了牵引,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苗头。
她的钱包里至今都还存放着那一张H文名片,时隔小一年,再打开钱夹看到那张名片时,她的心里还是会觉得万分激荡。
池念站起来:“给我一张报名表吧。”
杜潇潇惊讶了,递过来一张报名表:“看不出来啊池念,你还挺多才多艺的?你表演什么啊?”
池念接过报名表,工工整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手意外地在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我想想哈。”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一团火。
在那个寒冷的冬天,被那个萍水相逢的经纪人点燃起来的一把火。
在那个节骨眼上,她明白也许自己想要去做这一切是会被极力阻挠的一件事,就连一向会无条件站在她身边的楚厌都持反对态度。
她永远记得那一晚,他做了噩梦,发了高烧,艰难地撕开他血淋淋的伤疤给她看。
她虽然没有说,可心里明白了他的担忧与恐惧。
他的母亲为了追求极致的艺术,可以不顾一切地抛下他。他害怕她也会因为追梦和他分开。
楚厌已经受了那么多伤,可他完好的消化了这一切,他没有变得锋利,也没有与世界为敌那般棱角分明,他笑起来眼神里总有缱绻的温柔,她不忍再在他的疤痕上再添一刀。
现在一切都已经成熟,况且,只是学校里的一个小表演活动而已,她想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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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报了名,选定的舞曲是《thanks》,是SEVEN的成名曲,舞蹈很有技术含量,其实挺难的。
她确定好这一切,把消息都告诉了楚厌,其实心里有点小小的忐忑,她看着他的眼睛,不安地把手背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甲扣着手心里的肉,“就是这样的话,我最近可能都要准备表演,不能陪你了。”
她微微红着脸,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楚厌不反对她参加这个,也明白她心里的渴望,“既然有想做的事情,那就做到最好。”
他放下笔,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语气里有难以抑制的喜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他轻轻笑,说:“也是有条件的。”
池念不明所以睁大了眼:“什么条件?!”
少年弯了弯唇:“不能穿太暴露的衣服。”
又来了,这该死的占有欲,直接蔓延到她的穿衣自由上了。她不满,轻轻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哼,凭什么嘛。到夏天男人都经常赤膊,女人好歹还穿吊带呢。”
哪晓得楚厌深谙见招拆招的本领:“我不赤膊,作为交换,你不穿吊带。”
池念一噎,她看万芊语穿得那么清凉,都快嫉妒死了,恨不得也拿出自己的超短裙来加入清凉大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裙子最短也得过膝。
“你这个是绑架嘛!那我可以穿吊带,你还不敢赤膊呢!”她不服气地说,一想到楚厌赤膊的画面,一时竟然笑出声。
楚厌握住她的手,声音沉了几分喊她:“念念。”
在一起也有一年时间了,她知道他这样喊她代表什么,指不定又要给她“惩罚”了,忙举手讨饶道:“好的好的,我不穿就是了。”
他这才满意,摸了摸她的下巴,跟撸猫似的,“乖。”
纤细修长的指尖似乎带着别样的温度,她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害羞地缩了缩脚趾,躲他的手,“我不和你说了,我要练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