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已经过来仔细勘察过了,的确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谢局长的声音有些变色。
吴缘四处翻看着,谢局长在大厅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血块,眼神里充满了惊愕。
“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房间里传来了吴缘的声音。
谢局长赶紧奔了过去。
吴缘站在床边双手把床垫托起,谢局长一看,床底一堆七零八乱的白骨。白骨的最上面,是头骨,头骨已经随裂成几瓣。那块脸骨上,两个黑幽幽的眼洞看上去十分恐怖。
“这,这帮饭桶,这么大个骨架在这里还说什么都没有现,看我回去,怎,怎,怎么收拾他们。”谢局长的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害怕的颤抖还是愤怒的颤抖,也许兼而有之吧。
“哈哈,这些饭桶们也许压根都没有进来。哈哈,你把钥匙给我吧,晚上我过来看看。”吴缘笑着说道。
“啊,你,你一个人过来看吗?要不要,要不要我,我派两个人过来给你打下手?”谢局长的声音从强颤变成了余颤。
“不用,如果说真的需要帮手的话,谢局长能不能过来给我做个伴。”
“啊,没,没问题。”谢局长的嘴角向两边拉伸着,三角形眼睛的两个眼角向下耷拉着。
“那钥匙就不用给我了,晚上我们一起过来吧。”
“走,我先去给吴大师开个房间,先休息一下。”。
两个人走出了房门。。
深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吴缘和谢局长再次来到了邓总家里。
进了邓局长家,吴缘在桌子上放上带来的香炉,点了一束香插进香炉。点燃两根白烛固定在桌上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用手一捻,黄符燃烧了起来。
吴缘把燃烧着的黄符放进了桌上的碗里,开始念起咒语来。
不一会,一阵阴风搅动吹了进来,桌上的烛火却丝毫未受影响,蜡烛燃烧的火苗,还是笔直笔直的,并未受到阴风的影响。
谢局长站在吴缘旁边,紧紧的盯着吴缘的一举一动,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生怕因为呼吸过重而扰乱了冥冥之中似乎存在着的东西。
一道绿色的身影飘了进来,落在了阳台上,然后一直在阳台上站着,不敢进来。
绿色声影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已经没了头,脸上的皮肤一褶一褶的,一看便知道是被烧死的,绿色的军衣也被烧得只剩下一半,好像是粘在身上的。
“我无意害你,召你过来,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杀人?”吴缘用意念威严的对绿色声影说道。
“大师,能不能在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任由你处置。”绿色身影哀求道。
“你身上的怨气很重,我知道你死有不甘,有什么冤情你就尽量说吧,我能帮就帮,你也不要再害人了,那样你自己也没有好下场的。”
“我冤啊,我真冤啊,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啊,为报此仇,魂飞魄散我都愿意,望大师成全,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任由处置。”
“你先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吧。”
“好的,我本是城西新村的村民,几个月前,ZF要征收我居住的那块地皮,但是给的补助却远远没有达到国家的补偿标准,每平方米只给我们一千七百块钱,我家的房子虽然只有一百个平米,但是有三层,我刚刚去年花了我半辈子的积蓄建起来的,花了二十多万,如果拆掉的话,补偿款才只有十几万,比我建房子的费用都少了好几万,而且还有我这块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居住地,也要拱手让给房产商,于是我就不同意拆迁。”
“后来,ZF的人员来了很多次,每次都逼我赶快搬迁,还动不动就砸东西打人,后来还把我的电给断了,我还是没同意搬迁,可是隔壁邻居们,因为不敢得罪ZF,都6续搬走了,就剩下我一户人家没搬,最后的那一次,就是这个邓总的房地产开公司的人,在夜里两三点钟的时候,在我家里倒满了汽油,一把火把我家烧了,我老父老母还有我老婆女儿都被烧死,就还剩下我儿子抢救了过来,可活过来又有什么用呢,我儿子被大面积烧伤,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最歹毒的就是这个邓总,因为害怕承担高额医疗费,也害怕我儿子伤愈后会上告,居然派人到医院去想了解我儿子的性命,幸亏我那时候时刻守护在儿子身边,不然我儿子早就命丧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