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一行人抵达寺庙。
门口有僧人接引,询问他们的来意后,将他们带去一间禅房。
“几位施主稍坐片刻,方丈稍后过来为施主主持诵经仪式。”僧人奉上茶水,很快离开。
姜雪儿瘫坐在蒲。团上,生无可恋。她缓了一会儿,姜夫人对她使了个眼色。想到母亲的安排,她又兴奋起来,朝姜又开口:“喂,我们出去走走?”
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将她摁死了。
姜又无所畏惧,甚至有些期待她们会如何招待自己,点点头,与姜雪儿一同出了禅房。
姜雪儿兴奋异常,一想到这个讨厌的女人马上就要消失,她顿时觉得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拖着软绵绵的腿走在寺庙的幽径上,姜雪儿颐指气使的问道:“你可见过战王面具下的脸?”
她要回去做王妃,自然要与战王同床共枕,还要生下孩子巩固地位。若是太丑,岂不是很影响胃口?
姜雪儿这会儿已经被荣华富贵给迷了眼,都忘了自己当初不愿嫁给战王的原因了。
战王骁勇,战无不胜,民间百姓没有见过这位战王,只能根据他的战绩和旁人的只言片语拼凑他的形象,有夸大其词的,也有杜撰的,传来传去就成了三头六臂,貌若夜叉,修罗转世等令人好奇又畏惧的形象。
姜雪儿当初一个是惧他凶煞,一个是嫌他毁了容,倒胃口。
然而世间没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情,逃婚成功后她才发现处处受掣,她不能现身于人前,只能被困在府中那一亩三分地里,日后再谈婚嫁,更无可能达到现在的高度,甚至只能低嫁,远远离开京城。
一想到这些,她就后悔不已,早知后果如此严重,她捏着鼻子也就嫁了,战王再丑,权势却香啊。平白让小贱人占了便宜,得了好处。
一想到这里,姜雪儿就有些心梗,这好处还是她亲手塞到人手里的。现在想来,能把她怄死。
如果能回到过去,她一定毫不客气甩自己一巴掌,再狠狠把脑子里进的水给摇出来。
“见过。”姜雪儿思绪乱飞之际,听到姜又开口。
“战王长什么样子?”姜雪儿追问,“怎么个毁容法?是面目全非,还是只有几道伤疤?”
“你猜。”姜又十分促狭。
姜雪儿一噎,瞪着她,太讨厌了,猜什么猜,要是猜得中,还需要问她?
“你!”姜雪儿胸脯起伏,“那是我的夫君,你只不过是一个赝品!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是吗?”姜又眼眸半垂,口吐扎心之语,“可是上花轿的是我,拜堂的是我,洞房花烛的是我,战王见到的是我,燕家人承认的也是我。你说,他是你的夫君?”
姜又笑了,春风拂面般清爽怡人,但在姜雪儿眼中,却是赤。裸裸的嘲笑,嘲笑她的愚蠢,她的任性,她的有眼无珠……
“闭嘴!闭嘴!”姜雪儿本就城府浅薄,又沉不住气,稍被刺激,就失了冷静,眼睛充血地瞪视着姜又。
“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受不了刺激。”姜又毫无诚意,甚至有些嘲弄。
“战王不是你们能够糊弄得了的,他手腕以铁血著称,从不惧杀人,若不想姜家到此断了传承……”姜又本想善意提醒,肩上忽然横来一把锋利的长剑。
剑气外溢,划破颈侧脆弱的皮肤,传来些许刺痛感觉。
姜又噤声,看向对面忽然露出得意之色的姜雪儿,难道她们请了杀手,准备将她劫掠暗杀?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姜雪儿还想发表一番胜利感言,谁料“杀手”并不理会,直接将姜又打晕带走,毫不拖泥带水。
姜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