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味。”张秀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张国庆和沈文武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心。
沈文武大步走进屋内,张国庆紧随其后,两人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寻找着沈兰的身影。
张春耕和张秀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然而,只留下酒瓶东倒西歪,衣物散落一地。
张国庆和沈文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正当他们准备继续深入查看时,一个身影踉跄地从里屋走出。
那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身形因长期酗酒而显得消瘦,脸色如同久未见光的纸张,一片蜡黄。
他眯缝着眼,似乎刚从醉梦中被惊醒,好一阵子才恍惚认出了来者。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他舌头打着结,说话含糊不清,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变为尴尬与躲闪,显然是对现状感到羞愧。
沈文武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声音沉着而有力。
“付鹏,兰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质问,同时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控制不住的冲动。
张秀和张春耕两人一听到“付鹏”这个名字,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就是付鹏?”
张秀压低声音,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厌恶与不可接受的惊讶,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是她从未见过的怪物。
张春耕点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线,紧锁的眉头和紧咬的牙关泄露了他的情绪。“没错,就是他。小姨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张春耕声音低沉,充满了对小姨遭遇的同情与对现状的无奈。
付鹏听到了孩子们的对话,身体不由得一颤,似乎被他们的目光和话语刺痛,他试图躲避,却无处可藏。
他的眼神在逃避,但又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每当他试图开口,酒精和愧疚就让他的话语更加支离破碎。
“我……我没有……”他的话音淹没在自己的混乱思绪中,显得无力而空洞。
张国庆则稍微克制,但仍掩不住怒意:“快说,沈兰在哪里?别逼我们动手找人。”
他一边说,一边环视四周,试图从这杂乱的环境中寻找线索。
那男人闻言,身体不由得一颤,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逃避的借口,但面对沈文武和张国庆的质问,他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低声咕哝。
“她。。。。。。她在里屋,我没对她怎样,只是吵了几句。。。。。。”
付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显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与羞耻。
他试图挪步挡住里屋,一个醉酒的人动作怎么会逃得过在场四个人的眼睛。
沈文武一把推开付鹏,率先走进里屋。
张国庆紧随其后,临进门之前,他回头迅速交代了一句:“你们俩就待这儿,别进去。”
里屋的情景让两位男子心头一紧。
沈兰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束缚在身后,脚踝也被捆在一起,嘴巴被一块破布塞住,脸色苍白,脸上布满了血瘀和伤痕。
屋里一角落躺着一人,一瞧正是沈文武的外甥女付慧慧,她双眼紧闭,好在身上没有那么多触目惊心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