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意思是——”阴山老君问红衣老者道。
“我的意思是,”红衣老者回应道,“咱们七个老家伙那七杀阵许久未曾动用,已然生疏得很,不妨径自去找那个小子,在他面前施展一番,要了他的命,岂不是痛快!”
这最后一个发言的原来更狠毒。既然七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狠毒,那就干脆将他们一勺烩算了。
于是,燕阳悄然来到外头,施展大纶音诀,布设一个封锁大阵,将整座山峰都封锁起来,把那些正在演练阵法的武者和七个老家伙封在里头,然后悄然返回厅堂,坐在七个老家伙之间那没人坐的位置上,现出身形,笑眯眯地说道:“哎呀,你们讨论得很热烈呀,气氛特别感人,我可不可以参与参与?”
听这说话的口吻,他宛然是这七个老家伙的老朋友。
说完这话,他又老神在在地给自己斟上一碗茶,旁若无人地喝起来。
七个老家伙均是一愣。
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一个陌生人,而自己事先却完全没有察觉,这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倘若人家出手将他们杀了,那他们也绝无反抗之力,甚至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这个家伙太可怕了!
惊悸、愣怔片刻,他们方才各自回过神来。
阴山老君强自镇定一下自己慌乱的情绪,开口问道:“年轻人,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啊,我就是燕阳。”燕阳仍自笑眯眯的,“听说你们成立了什么倒燕会,我特别感兴趣,想来看看究竟是怎样的歪瓜裂枣想出的馊主意,没想到却是你们这些老梆子。”
“怎么,你就是燕阳?”褐衣老者将眼珠子瞪得溜圆,“你明知道我们要对付你,却偏偏来找死,胆子够大!你既然来了,那就一准走不了啦!”
“嘁!”燕阳睥睨地瞅褐衣老者一眼,还故意撇撇嘴,“我来这里,当然没想马上走,不然的话岂不是白来一趟?我是不想走,你们七个老梆子却是想走都走不了,这是一个你们刚刚知道的事实。”
“你在胡说什么!”绿衣老者怒道,“我们要是真想走,抬抬屁股就可以,谁能拦得住?”
燕阳笑道:“我都说了,这是一个你们刚刚知道的事实,你怎么这么拗呢?这一整座山峰都被我封锁了,你要是能出去,那算你本事大,不信你就试试!”
阴山老君闻言,终于开口了:“小子,你知道我们这些老家伙为什么要对付你吗?就是因为你口气太大、名不副实。这阴山是我的主场,我可以任意施为,你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甭说封锁整座山峰了,就连这个厅堂你都封锁不了!”
“老家伙,你之所以干倒燕会这冒险的买卖,就是因为自高自大、过于自信!”燕阳怼道,“而这都是送命的买卖,可惜你一样不落地全占了,谁想救你都救不了。”
就在燕阳与阴山老君争辩的时候,绿衣老者悄悄出去,不一会儿又悄悄回来,附在阴山老君的耳旁说着什么。
阴山老君听罢,脸色当即阴沉下来,用阴鸷的目光盯着燕阳。
燕阳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怎么样,你的同伴出去探查过了,那个大阵破不了,你是不是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