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云打定主意不理人,抓起乔言的脚踝就将其拎开。
“别闹。”
也不晓得是被触动了哪根神经,亦或是怕痒,乔言倏尔倒沙发上仰躺着,身子扭了扭。她还笑,没心没肺地倒打一耙:“做什么啊你,不要摸我……”
说归说,可后一刻还是又把蹄子塞回去。
周希云面色略微凝重,但也不推开她了。
乔言这人一向不懂收敛,至此又来了句:“天天臭脾气,惹不起你。”
周希云没声儿了,如同闷嘴葫芦。
她俩惯常不沟通,张嘴就跟点炮似的,免不了得这样损。乔言也不由着周希云拉下脸,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哪儿不舒服就要发泄出来,她不喜欢周希云现在这个样,因此连着讲了一通。
而周希云也不还嘴,任由怎样。
气氛又变了,半点旖旎缱绻都没留下。
她们天生不对付,还没好上多久呢,眼下什么感觉都消失殆尽了。
乔言靠过去用胳膊肘顶顶周希云的腰,咕哝道:“小气。”
旋即起身,准备回去睡了。
周希云不拦着,提醒道:“回房后关门。”
乔言逆反心强,“不关,要关你自己来。”
言讫,慢腾腾走到另一头,啪地把灯关上。
小客厅里陷入昏暗,只有电视机和笔记本的屏幕散发出亮光。
周希云习以为常地说:“打开灯。”
乔言哪会听从,一溜烟就滑进客房里,飞快合上门,当场没影儿了。
死性不改爱做作,净找麻烦。
也不能把这讨债鬼怎么着,周希云只得忍着,默不作声自己起身开灯。
借宿的夜晚平平无奇,没发生太大的事,也就这样。
乔言进房间就歇息,眼皮子开始打架了,躺下一会儿便沉睡过去。
周希云将近凌晨一点才合上笔记本回屋,做完事了才休息。
这晚体感不如前一天凉快,明明温度更低,可下夜里盖着被子还有些闷燥。
竹子随风轻摇慢晃,四点多那时周希云醒了一回,接下来也没再睡过。厚度适中的被子耸动,一会儿,周希云翻了个身,静静朝向黑魆魆的窗外。
夜色张大了口,吞噬舔舐地上的安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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