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放下盘子,撒盐。
“不用你教。”
周希云再瞄向灶台,“培根也可以了。”
乔言又要给培根撒盐。
“这个不加盐。”周希云拦下。
乔言不解,冲口而出:“为什么?”
“本身就有味道。”
“我以前都加。”
“不咸?”
好像是有点。
乔言嘴硬:“我吃着还行。”
周希云温声说:“口味重也可以加。”
乔言:“……”
做饭像干仗,锅碗盘子乒乓响,费了老大劲才整出一顿勉强像样的食物。
乔言觉得周希云烦人,但迫于能力有限,又不得不听对方的,因此强忍着把那人赶走的念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鸡蛋煎了仨,其中糊了一个。
乔言将糊煎蛋反过来放盘里,藏住焦黑的那面,然后面不改色把盘子递给周希云,昧着良心说:“这是你的。”
周希云接下,端着东西到外面去。
三人又一次凑堆吃早饭,只是换了个地方。
姥姥胃口不佳,着实接受不了那份卖相奇丑的鱼肉,尝都不尝一口就推开了畩澕,但嘴上还是夸乔言:“这次做得比上回好,煎秋葵还可以。”
乔言往嘴里塞了半个煎蛋,“明天我再给您弄这个。”
姥姥颔首:“行。”
乔言端起咖啡,顺手就把煎鳕鱼块送到周希云面前。
周希云倒是照单全收了,一口不剩地吃掉。
八点,雨几乎停歇。
乔言依然带上姥姥去店里,顺路送周希云到益丰集团楼下。
今日的卡法生意萧条,店里的客户约等于无。
阴天适合出神,尤其是无事可做的时候。
乔言闲得出奇,没心情玩电子产品,除了偶尔起身做点事,别的时间都趴桌子上思考人生。
还是挣脱不出来,仍被昨夜那点情绪网罗。
容因敲敲桌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乔言歪头否认,“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