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往前两步将符宁堵在墙壁,笑:“纪律委员应该听说过,我挺会打架的。”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符宁沉默地看着江屿,没吭声。
江屿后退,留出一点,淡淡道:“所以别招惹我了。”
符宁静静地看着江屿,空气中都弥漫着死寂,就在江屿懊恼自己太蠢,会不会吓到符宁时,符宁忽然一步向前,两个人几乎胸贴着胸。
额头传来的温热鼻息有些急促,符宁暗笑,然后偏过头在江屿耳边轻声道:“那做个交易呗,你罩着我,以后你的检讨我承包了,不收费。”
男生调笑的语气太自然了,仿佛吃定了江屿。
江屿装凶的面具被符宁轻而易举地扯下,漆黑的眸子垂下,视线落在男生的头发上。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了滚,然后猛地后退,躲开了这要命的氛围。
上辈子还是重逢那天,两个人喝了点酒,莫名其妙卖了次可乐后,江屿才和他表白。
现在他这么撩江屿,江屿都没回应,符宁也不挑明。
至少得把身边的那些隐患解决掉才好。
“开玩笑的。”符宁笑了笑,“既然我们组了学习小组,我就要对你负责,并不希望队友被抓然后扣分。”
江屿忍了忍,最终只是道:“所以为什么要主动和我组队?”
符宁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上辈子是条蛇,被你救过,今生是来报恩的。”
“……”江屿被尬住,“那我只能是法海,不是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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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家在本地的走读生都会回家,符宁以前却几乎不怎么回家。
隔了两辈子,二十年,记忆里许多事都模糊了,争吵和烦躁的印象全都模糊,只剩下余生浓浓的后悔。
经过两天的缓冲,符宁已经能够面对过去的那些事了。他决定回去看看。
他家住在三环外的一个安置小区内,租了十几年了,据符宁妈妈说,从他三岁就在这里住了。
符宁对妈妈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单亲母亲比寻常母亲要辛苦一些,而且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时好时坏,加上脾气火爆,符宁和她的关系并不融洽,再加上上辈子,符宁误以为她插足别人的婚姻,一度厌恶她,上辈子符宁远走他乡后,几乎没有再联系过她。
直到和江屿热恋后,江屿为了解开他心中的心结,去调查了那些陈年旧事,符宁才知道真相。
重来一世,符宁近乡情怯,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妈妈。
“小符回来了啊。”小区楼下有隔壁邻居阿姨在打麻将,看见符宁回来习惯性地打了声招呼,时隔几年,符宁想了一会才确定和他说话的阿姨姓陈。
“陈阿姨,我妈妈还好吗?”
陈阿姨犹豫了一会后,说:“这周她砸了一扇窗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