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着叶树宝,“老叶,仓库还有白布么?”
叶树宝正搓着卷烟,歪着头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旧床单行不行?也是浅色的,都发白了。
”
陈凡倒是无所谓,“行啊,只要能看清楚就行。
”
叶树宝咂吧嘴,笑着说道,“前年到县城去上河工,当时扯了不少布做床单,拿回来后一直丢在仓库也没用,没想到这回倒是用上了。
”
陈凡一听有些发晕,“叶、叶队长,都洗过的吧?”
叶树宝哈哈笑道,“那你放心,都是在长江里洗干净了才带回来的,要是没洗过,那还不臭得发酵啊。
”
陈凡抹了把冷汗,只要洗过的就行,现在这条件也讲不了洁癖,将就着用吧。
反正自己只画一次,也不是给自己用。
不一会儿,大队罗保管员便拿来几条床单。
大家一起动手,将这些床单挂在会议室的墙壁上,这里也是大队部给培训班准备的教室。
用图钉将浅蓝色的床单全部固定好,陈凡找张队长要了一支毛笔,便在床单上作画。
杨书记、张长江、肖烈文、叶树宝、张文良、杨兴秀齐齐站成一排,眼睛眨也不眨地看陈凡画画。
张文良,“我知道了,这是一头大水牛!
”
杨兴秀,“现在画的是骡子。
”
张文良,“为什么不是驴?”
陈凡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画的是马。
”
张文良,“……差不多,都差不多。
”
杨书记,“喲,猪身上还有这么多穴位啊?”
肖烈文看得连连摇头,“难怪考兽医那么难,猪马牛羊狗鸡,每种牲口的穴位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