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凡说话,她又笑道,“八股文可是被批判的对象哦,李先生都说过不要做八股文。
”
陈凡哈哈一笑,说道,“李先生说不要做八股文,意思是不要学八股文那么僵化、生搬硬套、空洞无物,无论是写作还是做人做事,都应该灵活变通,有自己的章法。
用老人家的话来说,就是‘射箭要看靶子,弹琴要看听众,写文章做演说更要看读者",意思是言之有物,而不能空谈。
但是就八股文本身来说,却是最简单的写作套路,你要是能搞清楚八股文的模板,写作对你来说,会非常简单。
”
听到这话,姜丽丽也不抄了,转身正对着他,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陈凡却指了指桌上的文稿,“别停啊,继续抄,就当是学费了。
”
姜丽丽对着他皱了皱鼻子,“刘会计都没你算计得多。
”
说着又笑了笑,趴着继续誊抄文稿。
陈凡打了个哈哈,也不在意她拿刘会计跟自己比,笑着说道,“八股文的格式,由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组成,只要抛开‘四书五经"的束缚,你就会发现,按照这个格式,可以套用到作文上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凡便坐在门口,一边看着门外的大雨,一边给姜丽丽讲解作文的写作方法。
讲着讲着,就讲到了其他地方,直接上起了语文课。
他现在的记忆力特别好,这段时间又一直在辅导姜丽丽的高中课程,对其中的课文内容信手拈来,讲得精彩纷呈。
不知不觉,姜丽丽又忘了誊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跟听书似的,听到精彩处,不禁眉飞色舞。
陈凡讲完一大段,看见她还没翻页,顿时回过神来,“这时候跟你讲这些,尽耽误我功夫。
得嘞,这篇稿子明天是寄不出去了。
”
姜丽丽俏脸微红,咯咯直笑,“我听我爸说,解放前上海的纺织工厂主就是这么压榨包身工的,现在看来,你简直跟他们一模一样。
”
陈凡很严肃地摇头,“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
姜丽丽昂起头,“都催着人干活,哪里不一样了?”
陈凡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你和包身工一样,都没有工资,但是人家包身工好歹还得了一笔包身费,你连包身费都没有,怎么能跟包身工比呢。
”
姜丽丽一听,顿时咯咯咯地笑道,“闹了半天,原来我还不如包身工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