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南来北往、东奔西走的货车、客车司机,哪怕熬夜赶路,也要赶去湖北休息,不敢在周边省份停留。
再之后全国各地纷纷借鉴,才让这种现象成为过去式。
所以说,变差、最差和更差的时候,都还没来呢!
但是,陈凡依然决定每天都带着小手枪。
张文良问他,“为什么?”
陈凡说,“因为帅啊!
”
所以今天民兵春训,张文良便将他的宝贝“花口撸子”带上,也就是楚云飞送老李的那种枪,别在腰间,时不时的在陈凡眼前晃来晃去。
然后就被他大哥嫌弃了。
卢家湾的赤脚大夫兼民兵连卫生员张觉民同志,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张文良,“你好歹是个连长,长点心行不行,你去前面带队伍啊,没事老在这儿晃干什么?”
堂兄的话不敢不听,张文良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往前面跑去。
赶走碍眼的张文良,张觉民拉着陈凡缀在队伍的最后面,小声问道,“我听人说,你也拿到赤脚医生证啦?”
陈凡一听,不禁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张觉民,“卫生院的小李啊,他是负责管后勤的,档案也是他在管,昨天我去卫生院进货,听他说的。
”
陈凡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赖不掉了,便轻声笑道,“就是一张证而已,不管什么用的。
”
张觉民两眼放光,不、是差点流出泪来,“不管什么用?怎么就不管什么用?我告诉你,管大用了!
”
他抹了把脸,跟开诉苦大会似的,“你知道么,全大队5000多人,就我一个赤脚医生,还是半路出家的,就在公社卫生院培训了半年,还是半脱产的那种,虽然每年还会培训两次,每次一个星期,但培训的都是怎么用新药,对提升医术根本就没用。
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每天是提心吊胆,生怕哪个队里有病人,尤其是半夜来敲门的,那肯定是急病,我是奔来跑去,满大队的打转,就怕误了事。
”
顿了一下,他突然指着陈凡,“别的不说,就说你吧,那次老杨叫我过去,给你看病的时候,你全身都是紫的,我本来想说准备后事……”
听到这里,陈凡整个人都是麻的,所以说我差点就没了呗?
张觉民也没注意到陈凡的表情,继续说道,“但是看你那张脸,小小的,比我兄弟家小娥也大不了多少,就忍不住心软,所以当时就开了一副发汗的药,而且是猛药,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嘿,没想到竟然还把你救活了。
”
陈凡在旁边冷汗淋漓,张觉民还在自我感慨,“这就是我的医术不足之处了,要是我能看出来你还有救,肯定要再给你打一针庆大霉素,以防万一。
”
陈凡不禁脱口而出,“可别!
”
张觉民转头看着他,“啊?”
陈凡当即回过神来,赶紧干咳一声,“我是说你医术高超,用不
着打针,那药多贵啊,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最好。
”
张觉民先是欣慰地点点头,“你这人还怪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