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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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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醒来了，他身上的伤口和穿着的衣服都变了个样，以为是仙人神通的织田作之助没有在意，反倒是进去拿药出来的老板被吓了一跳。在织田作之助支支吾吾、不怎么通顺的言语下，老板勉强相信了织田作之助那番自己给人换了一身衣服的借口——不过这也该庆幸，仙人小时候与长大后的身高相差无几？

魈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全，老板拿出来的伤药全部敷在了织田作之助的一双宛若在火上燎过的双手，伤口甚至还在扩散、加深程度。

“织田你这伤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老板也是港口mafia的底层人员，对于伤势判断自有一套，他给人上着药操心地叮嘱对方，“这已经是轻度烧伤了吧，不治好的话孩子们会担心你。”

知道这个伤口怎么来的织田作之助嗯了一声，也没说自己会不会去医院反倒在包扎完之后说着自己带人上去看看孩子们，“请帮我们准备一些咖喱饭和一份味道清淡的食物。”

“好，我等会给你们送上去。”老板点头，系着围裙进入后厨做饭。

一旁默不作声地魈听到织田作之助的安排出声，想拒绝对方的好意，“不必，仙、我无需进食。”

习惯了对方那副仙人口吻的织田作之助毫不走心的嗯了一声，缠满绷带的右手伸至魈的面前，“我们也有很多年没见了吧，要上去坐会吗？”

想拒绝的话卡在口中，魈盯着那只带着自己业障气息的双手，脸色阴暗了一瞬，他的业障还是伤害到人类了吗。

愈发不可控制的结局是否就是末路。

魈敛眸稳定气息一瞬，再睁开眼似乎刚才被影响到心情的不是自己，“手。”

手？织田作之助不解地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双手上，他的手除了一手伤口之外没有什么了吧？

“业障侵染。”魈施了一个小小的仙术让织田作之助不得不摊开自己的双手，这个季节不应该出现的梧桐叶折成蝴蝶落在织田作之助的手心，蝴蝶的翅膀一振一振直到黑色的业障气息被全数吸纳进蝴蝶身体里，被染成一片黑色。

蝴蝶又回到了魈的手中，在他手里恢复成原本的色彩。来自于魈体内的业障又回到了他的体内，这么一丁点的业障回归不会让魈出现难受失控的状况，做完这一切的他抬起头，“现在好了，以后不要在离我这么近。”会伤害到你。

奇异般织田作之助理解了魈没有说完的话，他装傻地掠过对方的警告，反倒邀请对方和自己一起上楼看孩子。

魈果断拒绝了对方的邀请，理由自然是如今的他不宜与人类过多接触。

“那我就在下面陪着魈一起吧。”织田作之助坐在魈不远处的沙发上，他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绿色仙人，如同记忆那般冷漠的面孔下是温柔，见织田作有和自己一起坐在下面不动弹的想法的魈率先起身。

“走吧，你的孩子应该很想见你吧。”

撇过脑袋满脸毫不在乎的魈双手环胸，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织田作之助的面前，“……我在门口等你。”

织田作之助没有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走在最前面给魈带路同时用平淡的声音解释着那几个孩子的由来，而他不被魈所见的脸上一片阴沉。

魈的所作所为向他证明了魈还是原来的那个寡言仙人，如今他却沾染了一身业障——就像是神明沾染污秽即将堕落死去那般，在里世界见惯了污秽肮脏之事的织田作之助不免有些多想，也许这些业障是人为所至？

就像是那个站在人类对立面，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武器甚至拥有一模一样面孔的‘魈’？

“你在想什么？”总觉得对方不出声有些奇怪的魈询问。

“在想魈你的业障……”织田作之助坦然回答，有些问题答案还是问当事人要来得快，即使没有答案从对方的态度也能得知一些。

魈小声呵斥了对方一句不敬仙师，垂落的手把玩着腰间青面獠牙的傩面，“这是报偿、累世杀业的报偿。”

累世杀业？织田作制作第一反应是魈之前每夜都会进行的除魔活动，但他的脑海中却闪过了被自己救回来的瘦弱低年龄版魈，没等他细究出什么就听见魈开口，“你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