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乡长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身后的我。
花姐姐一看到我,突然哇哇大哭,挣脱开花叔叔的怀抱,向我跑过来,弯下身子,紧紧的抱住我,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灵灵,对不起,灵灵,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你还疼吗?
我的泪水在这一瞬间再没有任何收敛,汩汩而下,不停地点着头,轻轻说好痛,姐姐,我好痛啊。
花姐姐紧紧的抱着我,说对不起,我妈下手太重了,她脾气不好,就是害怕我不好好学习,不想让我交朋友,对不起,灵灵。
我哭着说,姐姐,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吗?
花姐姐说不,不是朋友,是妹妹!
我说真的吗?你不嫌弃我是个穷孩子吗?
花姐姐大哭,说怎么会呢,灵灵,之前我差点陷死你,现在我妈又把你打成这样,呜呜呜,都是我们对不起你啊,灵灵,从此以后,我就是你姐姐好不好?
我说真的吗?你妈妈不会再打我吗?
花姐姐就是哭,并没有回答我。
直到此刻,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痛都不再保留了,它们跟随着我的泪水倾泄而出,我哭得断断续续,感觉自己要哭死了。
这时,那个乔乡长走过来,看着我,叹息一声,说这真是小楠妈妈打你的?
我含着泪水,看着她,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希望她能为我主持公道,于是点点头,边抽泣边说,是是是的,她她,打、打我的脸,打、打我的嘴巴,还还还,还拉、拉我的耳朵……
乔乡长眼眶一红,摸摸我的头,长叹一声,回头看了花叔叔一眼,说花部长啊,不是我说你啊,你一个参加过越战的战士!又是党员干部,还是乡里的领导,怎么能让自己的老婆打一个孩子打成这样?难道她不是父母生养的?她父母看到她这样子,不来找你们拼命?到时候知道你竟然还是堂堂的父母官,你可真就把我们的党,我们的政府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我听着心里暖暖的,又看了她一眼。花姐姐不停的给我擦眼泪。
花叔叔尴尬的说,当时打的时候我没在场,在阳台呢,后来就出来阻止了,但已经打成那样了,我也批评我老婆了。
乔乡长哼一声,说那之后你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不马上送她上医院?你自己看看,这整个脸肿成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你要亲自把这孩子送到医院好好治疗,所有医疗费由你们负责,然后亲自送她到家里,当面向她父母道歉,并且赔偿小姑娘的精神损失费,最后把整个事件生的过程和处理的情况亲自向我汇报!!
花叔叔连连点头,说好好好,只是,只是……
乔乡长说只是怎么?我保留进一步向你追究党纪国法的权力,只要这小女孩的父母来到我这里告状,我就让派出所把你老婆先捉起来!你这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懂不懂?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的狠手,我看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花叔叔紧张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说是是是,我一定会处理好的,只是乔乡长,当时是因为这小女孩说了一句话,把小楠给吓哭了,我老婆一激动才出手的。
乔乡长说,怎么话?
花叔叔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她说我家的厅里有一百多个冥人!
其他人“呀”一声惊叫起来,乔乡长也是面色一变,扫视了一眼大厅,既而冷笑一声,说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这样子就是打人打成这样的理由?!我看你这个部长也当到头了,哼!
乔乡长转而看向我,说小妹妹,你真的是被那个小楠妈妈打的?
我再次点点头,不知道她这样问是怎么意思,刚才明明已经问了一次。
乔乡长突然幽幽的叹息一声,转身看向一个叔叔,说小刘,走,去你家看看。
那个小刘叔叔说乔乡长,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觉得花嫂在我家里?
乔乡长眯着眼睛看向西北角那个破口,说如果真如小楠说的,她是从那里消失不见的,那除了上你们家二楼,还能去哪里?
那个小刘叔叔面色大变,急急忙忙跑出去。
我们一行人也跟着他走上二楼,原来这个小刘叔叔的家就是在花姐姐家上面。
小刘叔叔打开门,打开灯,然后和其他人到处去各个房间找,花叔叔也跟着去找,乔乡长站在大厅中央,四处扫视着。
我和花姐姐则直接去到西北角那个角落。
这里摆放着一个长一米五左右,高一米左右的大鱼缸,里面还有一条像带鱼一样的金色鱼儿在游来游去。
花姐姐突然小声说我妈就在这里!
我说你听到了?
花姐姐说我听到了一阵阵冥人的笑声,说我妈好漂亮之类的话。
我啊一声,看向那个鱼缸,灵瞳慢慢打开。
这时所有人都从各个房间出来了,向乔乡长汇报,说没有看到花嫂。
乔乡长看向花叔叔,说花创宁,你怎么解释?你想半夜三更的来玩我们吗?是不是你杀了花嫂,故意弄出这么一出,好瞒天过海?!
花叔叔面色大变,说乔乡长,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怎么可能会杀了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