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祖训第七条,计谋对内,家必败。我有没跟你们说过?”
孟父低吼,凝视着自已的妻子:“你当初得知儿子被调换,出了精神方面的问题虐待秦川,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要是怕刺激你。
你虐待秦川四年,可你是否知道,我在那四年里的感受?一方面觉得对不起秦川,心里头带着浓浓的愧疚感,不断地自责,另一方面又全国各地寻医给你治疗,天天担心你自杀。
我接到一个电话就跑到国外去见精神方面的专家,你不是不知道?但你是不是见我这样在乎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开心,特别有成就感?
认回孟行舟,你又来了个孟行舟有躁郁症。你可知道一个男人回家面对一对有精神病的母子压力有多大?
我被压得喘不过气,还要怕刺激到你们。结果你们他妈的,一个个都是装的!精神问题的文件也是伪造的!医生也是你们买通的。你们……你们……真的是杀了也不足惜!”
孟父又疯狂地抽了他们几下。
“我今天就弄死你们,回头也去给自已搞个精神证明,证明自已就是被你们逼疯的。
躁郁症是吧?躁郁症喜欢砸东西是吧?喜欢打人是吧?”
孟父啪啪啪甩了好几鞭,又把古董往两人身边砸。
砰砰砰,那场面极其骇人。
孟夫人和孟行舟惊叫连连,身上都是鲜血淋漓的鞭痕,疼进了骨头里。
“啊——爸,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
“对啊,老公,别打,别打了,都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错——”
“救命啊,来人啊,快打死人啊!”孟行舟朝着佣人呼救,“快报警,我爸真的想打死我们。”
孟夫人直接抱住孟行舟,挡下鞭打,又对着佣人说:“不许报警!谁都不许报警!”
孟父抽了好一会儿,气也泄得差不多了,就把家法鞭给丢了,整个人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只能把公司交给秦川了……”
孟夫人痛苦地爬到孟父脚边,狼狈地看着他:“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怎么还要把公司交给秦川啊。行舟才是你的儿子啊,他才是姓孟啊。”
孟父生冷地凝视着她:“后继无人,这不是迟早的吗?你问问你那个窝囊废儿子,我把公司交到他手里,他能不败光吗?”
“那也不能……”
孟夫人话还没说完,孟父就定定地看着她,用一种极其笃定的语气说。
“秦山河生气了。”
孟夫人一愣。
孟父的目光看向旁侧的一份调查文件。
“这是秦山河在敲打我,说他生气了。秦山河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你真以为他是吃素的?是什么善良的大好人?
上次的事情,他压着没找我们清算,一方面是看在秦川的面子上,看在我过去对待秦川不算差的份上,隐忍着,另一方面估计是还没找到时机。
如今,你儿子当着江城贵族的面,向他儿媳妇求婚。他要是不再做点什么,怕江城的人到时候都会笑话他是缩头乌龟。
往严重了说,秦山河明天要是吞并我们孟氏,别人都只会赞叹他一句好气魄。
所以,他给我这份你们娘俩伪造精神病的调查资料,我也不能不动手。”
是愤怒,但也是要做点戏给秦山河看。
孟父经商多年,自然也不是头脑简单的人。
孟夫人听了自已老公的分析,整个人几乎跌坐在地上,唇瓣发白。
“这么……严重……我……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孟行舟也哭着跪爬过来:“爸,你说的是真的吗?难道我们孟家就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