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雯一愣,摸摸饱满的左胸上方,微微一笑,笑的有点古怪。
“切!”丘子撇撇嘴说:“奶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雯:“。。。”
车过火车东站,穿过一个没有红绿灯的丁字路口后,道路再次陷入黑暗。丘子不经意的扭头看向左边,庞大的铁路住区入眼。区间道路交错,光线或明或暗。由此至市区的整条路上,再没比这里更有利掩饰的条件了。
于雯顺着她的眼光看过,适合的环境也使其下定最后决心,暗暗将手伸在包里,握住了那只有子弹的枪。。。
四分钟前。
由高公路桥边顺着翻下,徐林疼得冷汗直冒。光着的身子在春夜颤,阵阵寒意直透心底。这不仅仅是气温的缘故,在这个节骨眼上身体出生病的预兆。
脚面被景芳的尖跟刺了一下,流血不严重,却疼痛难忍。他走路只能以脚后点地,一瘸一拐。最要命的是几次大幅扯伤,致使背部缝合处破裂,流血比先前严重很多。
流血,炎,寒冷。徐林知道,对于身体而言,此时已四面楚歌,不在短时间内解决至少其中两项,那么不用别人动手了,死路一条!
牛街庄座落东郊外,周围很大一片铁路系统住区,仿佛独立的小镇。徐林顺着黑暗空旷道路,向远处灯火间走。到达铁路住区,便能得到必要资源。他希望偏僻的地方跳出一两个抢匪,那样起码有衣服穿。可劫匪毕竟不如想象那么多,这是个高风险的稀有行业。
不多的灯光,铁路住区上百栋楼房多半见暗。区间一条道,一个球场灯火通明,球场对面几间平房店铺,其中两间依然营业。杂货店老头呆看着柜台下14寸小电视,等待着或许会生的营业额。还有一个夜店,里间坐着不多的几个酒客。两个喝得较高的汉子望着快自路上闪过的裸身,喃喃低骂着什么。
转过街口,一座规模不小的铁路小学大门紧闭。门口几家卖早点的店面前一片黑暗,一家使用风煤的店前,存着火的大炉子捂得严实,却隐隐散着热气。徐林走过炉子傍,借热暖身,前二百米一家紧闭的邮所,门前墙上有个邮政提款机。
他往前走出。提款机没有摄像设备,有银联标识。徐林取出卡一次又一次提钱。如今能够帮助他的除了钱还是钱,在身份暴露,帐户冻结之前,能提多少就多少。提款机被提暴,徐林裤子四个口袋塞得鼓鼓囊囊,全部是五十面额的票面,这让他不禁有些怪异之感。
一股轻微的酒味漂进鼻子,黑暗处隐隐有些响动,快急促的脚步声向在身后几米处。徐林以很小的动作往旁边一挪。
“碰——”一条手臂粗的短棍擦着他肩膀落下,砸在提款机一侧。
徐林飞快捏在对方手腕内关穴,那个喷着酒气的汉子感到半身不遂,手一松,木棍落下。同时,徐林接住木棒,而跟在后面的汉子刚好抢上前。他是空手抓出,这个家伙不是要攻击,而是抓向徐林口袋,打算抢一把就跑。
徐林没避让,任由对方的手伸过来。他抓着那个已制服的人的手,拇指用力一扣。
“啊——”那个汉子惨叫一声,半跪在地上。
徐林棍子一挥,打在那人脖子一侧的大动脉上。
仅两秒钟,一个倒地,另外一个扯破徐林口袋,一把钱拿在手里撒腿就跑,十数张绿色钞票被带出,随风飘落地上。
徐林觉得好笑,这就跑了?若对方极力拼一下,自己受伤的情况下还真有点吃不消。想着,他手里短木棍旋转着飞出。
“哎呀。。。”逃跑的家伙摇晃着躺倒地上,手里依然紧捏着到手的钱。
捡回钱,徐林拔下一个身材较为贴合的家伙的衣服衬衫,穿上后感觉暖和些。他又三两下把另外一个家伙的裤子撕成条,脱开被狠踩一下的鞋,里面血肉模糊。他将布条紧紧在伤处裹上两圈,挤压的疼痛后,感觉好了很多。
穿上鞋,徐林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铁路社区内在平时有许多“黑的”可叫,现在时值夜里,一辆也找不到。徐林乘黑走出社区,岔上郊外大路。
他想坚持一段,天亮前去一趟阳光海岸是必要的。金华消失已成事实,他想做的也仅仅是在别人之前找到蛛丝马迹。另外,重新处理伤口也是当务之急。除此外,他暂时也不能想到什么了。
黑暗的路上逐渐闪亮起来,除去远射来的车灯,还有红蓝交杂的警灯光。
徐林飞快退回去,隐藏在社区口暗暗观察。不太平整的大路上,两辆警车一前一后驶来,距离徐林所处路口两百米时,前方那辆警车突然失去控制,以“s”形在路面上甩起来。
“兹。。。”刹车过后,两辆警车先后停下。随即八门打开,飞快闪下许多人影。
由后方警车照耀,徐林看到前方两个熟悉的女人粘在一起。她们面向众人,背朝街这边逐渐退来。丘子,于雯。
丘子拿一支手枪抵在于雯头上,以于雯身体为遮掩不停后退,步伐紧凑而不失稳重。她并不慌乱。
一众警察慌了神,面对威胁他们不敢动。这实在戏剧化,一个曾屡破大案的传奇警官,在几个小时内连续两次被极度重犯给绑了?但是警察中有个人是疑惑重点,正是那个先前被于雯索取了手枪的警察。
让暗处徐林疑惑的是,丘子步伐稳健可以理解,她不是普通人,完全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属于那种经年踏走边沿的人。可于雯的后退步伐也是不慌不乱?这样的情况,让他想起先前自己劫持于雯的时候。。。
“我杀人不手软。”丘子大吼,“如果有一人跟踪,我轰暴她的头。”
想有所行动的警察待在原地着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