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景芳问。她很不好理解,一个男人给自己按摩的时候居然有空闲皱眉头去看别处?
中村关笑着说:“没怎么,可能就快要考试了,所以我的精神不好。让芳小姐吃惊了。”
“是见笑,不是吃惊,说些什么呢。”景芳拉好浴巾起身。
“是见笑。中文难学。”中村关退开两步站在旁边。
“今天就到这里,你走吧。”景芳没了继续享受的念头。
中村关拿起还没打开过的工作箱,往那道厚实的木门走去。手达上门把时,他又皱了一下眉头,犹豫片刻后他开门走出。
景芳打开已传来片刻的附件,消息显示:“另外一个号码出现信号。。。”
听k提到丘子时,徐林不觉心头一颤,沉默了许久才问:“丘子跟你很多年了吗?她过去是怎样的?”
“丘子真名邱天丽,她有个水性杨花的母亲。恐怕没人知道那个**偷了几个男人。丘子知道母亲不干净,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日记里写写。”k缓缓说道:“戏剧性的是她老爸偶然偷看了日记,然后找机会把她妈捉奸在床,你道后来怎么了?”
徐林抓抓头,貌似对这些没深刻认识。
“她那个老爸实在搞笑,捉奸反倒被奸夫联合自己婆娘暴打一顿,还被要求离婚。那时丘子就躲在角落里看着。”k说。
“后来呢?”徐林最终笑不出来。
“后来她那个幽默的老爸喝‘敌敌畏’自杀了。”k淡淡地说,“丘子给她老爸灌了几桶水洗胃,不过时间久了点,那年头没电话,也叫不了救护车。丘子背着她爸往医院跑,结果累倒在中途,他老爸死在路上。”
徐林沉默片刻才问:“后来呢?”
k接着说:“后来丘子用同样的杀虫剂毒杀了她母亲,和那个已经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的奸夫。那年她只十二岁。”她微微一顿,又说:””她在街头像匹小野马一样哭着乱跑,然后遇到了我。。。我想说的是,她或许看起来很莫名其妙。不过一但情有所系,恐怕会比这个世上大多数人的那种比**还好听的『海枯石烂』的誓言来得忠诚,也更真实。”
徐林一时心潮澎湃,每次提到丘子,他就想干掉k。现在更不例外,想也不想便是一拳砸过去。
近在直尺的k放弃了闪避或者隔挡的念头,任由这火爆,技术性却不高的一拳垂在脸上。k被打翻草地上,眼冒金星。
在车里一直看着这边的于菲丽一阵激动。另一边,李建急忙拉着罕衣往远处跑,他觉得两个混世魔王干架,与自己这类人没关系,跑远点安全。
待眼面前旋转的金星消失后,k才恶狠狠地说道:“好了,同样的地方,先前你被我打倒,现在我又被你偷袭,气该消了吧?如果还有下次,你看着办好了。”说着她敏捷地翻身而起。
徐林深吸两口不怎么好闻的湖风,说:“如果丘子死了,你和田锋一起做噩梦好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翻出来。我也会逼着你朝田锋开一枪试试。”
“随便,高兴你就好。”k笑了笑,侧头看着起伏荡漾的湖面说:“枪你不是都开了吗?锋腿上的两颗子弹就当作是你替我给他的教训。如果他有事,你先前说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徐林微微一愣,恩怨都是这么一环一环扭曲下来的,也实在难在这些事上分辨谁对谁错。他想到曾经危急时在电梯里说过的话,侧过头,和k一起领略着阳光下波动的湖光,说:“既然进入角色就是战士,战场上本来就没有谁是谁非的说法,死了也怨不得谁。”
“我早就这么认为了。你现在才这么想的吗?现在是不是还要威胁我,炫耀你如同野狗一般的追踪技术呢?”k说。
k表现出来的洒脱在丘子身上也有着相当的影子,也只有这样的心思,才能突然性转换立场,与自己走在一起。对此徐林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呃。。。”
k笑着说:“不用‘呃’了,你个家伙挺有意思的,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徐林顿时暴汗!
k仰起一只手遮在额前,阻挡着已经有点刺眼的阳光,侧头静静看着徐林。总是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着非常特殊的气质,第一次见面就有那样的感觉,是一股静静流淌着的一尘不染的小溪,不一定引人注目,却会源远流长,静静的,凉凉的。
徐林与她对望片刻,眨眨水色很浓的眼睛,试图逃避这比较怪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