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燕点点头说:“是的!你是我的情人……”
“你对情人应该怎样?”郑杰问。
这次赵家燕没有回答,而是以行动表示出来,她突然扑向郑杰怀里,双臂一张,紧紧抱住了他就狂吻不己!
郑杰一嘴不能二用,既被她吻住了,就无法再提出其他的问题,继续试她的反应。
这女郎则已完全陷入了被催眠的态状,她的举动好像是不由自主地,一切不受大脑的控制,纯由直觉的反应所支配。
如果这时有人叫她跳楼自杀,恐怕她也不会抗拒,立刻就从七楼的窗口往下跳呢!
郑杰想到这可怕的意念,顿时不由地打了个寒噤,毛骨悚然起来。
但这时已无暇容许他去细想别的,怀里的赵家燕正如痴如醉地向他狂吻,更以两手在他双臂上用力抓着,捏着,仿佛一个受伤的人在极端痛苦的挣扎!
难道这支香烟还有其他的副作用?正像赵家燕所说的那种“鬼玩艺”,能激起情欲的亢奋,使人在不知不觉中欲火上升,以致引起情不自禁的冲动?
然而这似乎不太可能,因为“金鼠队”随身携带的这种香烟,是准备在赌桌上必要时派用场的,绝不可能让对手当众出丑。闹出笑话倒在其次,难道不被在场的人起怀疑?甚至当场被识破,那就弄巧成拙了!
可是,事实摆在跟前,看这女郎放浪形骸的情形,已是愈来愈冲动,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不是香烟使她意乱情迷,无法压制内心被激发起的欲火,难道还是她故意“借题发挥”?
这女郎已失去了原有的矜持,突然问内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一变为热情大胆的荡妇!
她不但热情如火地吻着郑杰,同时更把抓住他两肩的双手,用劲地抓紧,尖尖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去。
赵家燕愈来愈冲动……
郑杰眼看她已欲火难禁,再不阻止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于是急将两手抄过来,捉住她的双手,使劲地向外一分,才算把她的两手拉开。
但是,她却意犹未尽,猛可抱住了郑杰。
郑杰这时只有一个感觉,如同在海底遇上了大章鱼,被紧紧地缠住,绝不容他挣脱!
他无可奈何,也可以说是情不自禁,突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而他双手所触及的部分,正是她裸露的背部,但觉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抚之娇柔无比,简直令人爱不忍释。
郑杰毕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有点儿把持不住了。
赵家燕更加若痴若醉……
郑杰是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男人能够临“危”不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要做到完全“麻木不仁”,那就更不可能了。
除非,他不是真正的男人!
而赵家燕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的热情就像一团烈火,仿佛可以焚毁整个世界,更何况是她自己?
火,在他们彼此的心胸中燃烧。逐渐地,狂炽起来……
郑杰开始冲动了。
可是,当赵家燕感觉出,郑杰似乎有更进一步的企图时,她突然采取了“避重就轻”的防卫措施。
这一个下意识的举动,顿使郑杰感到困惑和诧异起来,因为他开始试探赵家燕时,这女郎似乎已完全进入被催眠的状态,根本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几乎是在凭别人的摆布,所以他问什么,她就照着回答什么。
换句话,她自己是毫无意识的,即使拿杯毒药叫她喝下去,她也会照喝不误,但必须有人拿了毒药给她。
而她现在的反应,却是由于本身的意念所驱使,郑杰先只问她对情人应该怎样,她居然就以行动表示了出来。这足以表示她自己还知道该怎么做,并非完全“麻木不仁”。
这时他只不过褪下她的肩领,如果她自己不能思考,一切必然是处于被动的。即使毫无反应,也不抗拒,完全任由别的摆布,让他为所欲为,也绝不可能自动收起胸部,使领口滑落下去的。
因此使郑杰在纳闷之下,突然间想到,这女郎很可能是在“借题发挥”。药力也许早已消失,甚至根本就没对她发生作用,却是存心趁机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