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就在他自己身上,当即取出来撕下一张,票额居然是一百万美金。
这家伙为了安全起见,把其余的支票给了保罗,才带着任凭摆布的陶太太下车,提了只旅行袋进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许大昌迎面拦住,阻止说:“陶太太,罗女士已经通知银行止付,你们不要进去!”
黄杰克不认识他,抢步上前问:“喂,你这家伙是干什么的?”
许大昌毫无表情地回答:“我这家伙是‘大昌银楼’的老板……”
黄杰克“哦”了一声,急问:“姓罗的女人真在里面?”
“罗女士已经通知银行止付。”许大昌又背诵起来:“你们不要……”
黄杰克突然发现这家伙的两眼失神,脸上表情呆滞,猛可恍然大悟,看出了他也被催眠。
于是他想到这可能是郑杰搞的鬼,因为无法及时把那富孀救醒,所以企图用这疑兵之计,吓阻他们不敢进去取款。
念及于此,黄杰克顿时精神一振,认为毫无顾忌了,将许大昌一把推开,带着陶太太从大门里走。
谁知刚走进去,突见一个年轻绅士迎了上来,赫然就是郑杰!
黄杰克暗自一惊,但他极力保持镇定,有恃无恐地冷笑一声说:“哼!你这小子倒真是阴魂不散呢!”
郑杰笑笑说:“老兄,现在我知道你身上带着支票来的,如果我们动起手来,有人替我作证,说你抢了我的钱。闹到警署里去是什么结果,你想象得到吗?”
“笑话!”黄杰克不屑地说:“凭我会抢你这穷小子的钱,谁也不会相信!”
“但有人指证就不同了!”郑杰说:“而且我相信,你们谁也不敢跟我对簿公堂,所以……”
黄杰克不甘示弱地说:“谁替你作证人?”
郑杰把手一指说:“喏,我的证人来啦!”
黄杰克回头一看,正走过来的竟是陶小瑛。
他居然有恃无恐地冷笑说:“你们这一套把戏倒玩的不错,不过陶文士还在外面的车上,如果十分钟后我还没取到钱出去,陶小姐就准备披麻带孝吧!”
郑杰也报以冷笑说:“老兄大概一脑门都是钱,但你必须离开了香港,到手的才能算是钱,否则还是奶妈抱孩子——人家的!”
“你究竟打算怎么样?”黄杰克怒问。
郑杰这才直截了当地说:“很简单,你们想离开香港,就放出陶小姐的父亲,还出那两本空白支票簿。否则你老兄既别想走出这银行大门,还有那个洋鬼子也在我们手里,他已亲笔写了张自供,把你们的一切都写在了上面。凭这张东西,大概足以使你们出不了境吧!”
黄杰克竟没想到会有这一着,如果那落在他们手里的洋绅士,当真在被催眠状态下,亲笔写了张自供,对方就等于击中了“金鼠队”的要害。只要一交给警方,他们这十二个岂不被一网打尽?
财他们固然想发,可是一旦吃了官司,坐进牢里钱还有什么价值。只有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何况还有那两百斤黄金。只要偷运到日本脱了手,仍然可获暴利,并且是笔根本没花他们本钱的买卖。
于是,犹豫之下,他终于气馁地说:“如果我接受你的建议,我们的人和那张东西,是否立刻交还我们?”
“当然!”郑杰说:“为了双方公平起见,我们可以就在这里当场交易!”
黄杰克沉思了一下说:“不!现在陶太太先交给你们,我们得把陶文士带走,一小时之内,你把我们的人和那张东西,带到宜安码头来,我们在那艘旧货船上交换。”
郑杰见他既己让步,不便逼人太甚,以免逼得狗急跳墙,只好征求陶小瑛的意思:“陶小姐,你看怎么样?”
“你决定吧!”陶小瑛也没有了主意。
郑杰终于当机立断地说:“好吧!我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一个小时之内在船上见面。”
黄杰克只把头一点,就匆匆转身向外走去。
陶小瑛追到大门外,只见黄杰克已登车而去,同时发现对面街边停着的一辆轿车,也立即跟去。虽只惊鸿一瞥,她已看清那车上都是“金鼠队”的人。
郑杰已扶着陶太太走出,陶小瑛急问:“郑先生,那姓黄的会不会守信用?”
郑杰回答说:“他们还有个人在我们手里,怕什么?现在我们先送令堂回去,立刻就去接赵小姐和那洋鬼子,尽快先赶到宜安码头去吧!”
于是,他们上了罗漪萍的那辆豪华轿车,离开了“汇丰银行”,而许大昌和那四个大汉,仍然呆呆地站在银行门口。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