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几分怒气的潘震,沉声喝道:“你在寻本座的开心?”
没有办法,那你刚刚在和本座扯犊子呢?
还一副胸有成竹,好像有办法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破了,再修好不就行了?
本座要是能自己修好,还用你在这说?
“诶,潘震将军,我可没寻你开心。”
夏学见着心乱了乱的潘震,不再把玩茶杯,
眼中带了几分正经,对视着潘震那双虎目,意味深长地说道:
“说不定咱们一起研究研究,就能研究出个好方法呢?您说是不是?”
之前夏学那番让潘震发怒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潘震头上,
让以为夏学有方法,心中生起希望之光的潘震,被掐灭了希望,一时间心里不禁都乱了乱。
现在夏学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又如同一盆热水浇在心中绝望的潘震头上,
这一举,不但将潘震乱了的心稳了稳,还让潘震情不自禁进入了夏学的话中。
要说一般事,按照潘震那万年的城府,肯定不至于失态。
但,修复烈阳这件事,可是困扰了潘震数千年之久了。
这就跟一个冷漠无情,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人,心中却在乎一样东西,
正好这样东西出事了,那这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人,绝对也会面容失色了。
同样,这世界上有一些人,以为世间很多事,自己都不在乎了。
但当一些事,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自己身边亲近人身上时,
你就会发现,其实还有很多事,会让你失色的。
不多说,可看在被夏学一冷一热激了激的潘震,平稳的呼吸间,
略微带着几分不平,且瞅着夏学的眼神,也出现了些许波动。
夏学这一番话语拉扯,又加上最后那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不禁让潘震想多了,而且凡聪明城府深的人,都会自己脑补一些有得没得出来。
现在的潘震,眼中凝重地审视着夏学,不知为何,他觉得夏学对烈阳的事,有办法。
但潘震又觉得这一想法很荒谬,因为一个不足百岁的人,还是核前文明的人,凭什么会有办法?
不过,不知想到什么的潘震,看了眼外面的小天,又看了看列阵空中的异能战士…
这…好像也不是核前文明能做到的…
难道夏学,真有办法应对烈阳的难题?
潘震端详着夏学,夏学自顾自地倒茶喝茶,时不时摸摸自己好久没修剪的胡渣。
卡尔是太过安静,静的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夏学…在他这短短时间的观察,夏学是安静中带着不着调,不着调中又带着难以琢磨的心思。
不过,以潘震的观察,卡尔和夏学这两个同是学者和学术研究者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墨水喝多的人,心都是脏的!
卡尔,不认识他的人,第一眼看着卡尔那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模样,肯定会以为他是个温柔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