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嘻嘻哈哈的跳开,边撒丫子跑边狂呼大叫。
“哎哟,好怕!鬼来了!”
“救命,谁来救救我呀!”
“别追我啊——”
鬼:“……”
这小瞎子多少是有点病,癫癫的。
它不爽的暗哼一声,整顿士气一脸凶恶的平举双手,一蹦三丈远。
对面,少年做个出惊恐万状的样子,爪子疯狂抽搐挥舞,时不时停顿一下看看鬼怪的反应。
樊璃:“你怎么停下了?”
猛鬼:“………”
我特么是来吓你的!
能不能别这么高兴!
艹!
它故技重施,接连几次把樊璃吓爽后,垂下脑袋,默默收拾心情原地离开。
谢遇再召唤它时,它死活也不出来了。
谢遇糟心的捏了捏眉心。
短短一个月,他手底下那帮鬼怪都被樊璃打击得萎靡低落,脸色惨绿。
没办法,谢遇又只能自己出场了。
他俯身低头,与少年额头相抵。
灰白色的草莽中,刚把猛鬼吓走的人蹲在地上,把草刨出来,又种回去。
他像狐狸打洞般刨了一地星罗棋布的坑,泥乎乎的窝在坑里自得其乐。
然而,当那股熟悉的梅香突然靠过来时,他脸色瞬时大变,几乎是奓着毛蹿起来就往前跑。
那样子就好像躲洪水天灾的难民,鞋都跑掉了一只。
樊璃慌不择路,一路连跌带撞的跑回那片空城,找了个房子猫进去躲着。
躲进房子后,他关上门透过门缝小心翼翼的往外面张望片刻,蹑手蹑脚进了屋内,捏着一把铲子当武器,悄悄走向曲脚床。
他钻去床底下蜷缩侧躺,耷着沉重的眼皮盯住门口。
过了半天都没人来,他就困得像十年没睡过觉的人一样,眼皮缓缓往下黏去。
昏睡之际,冰冷刺骨的手忽然捏着他后颈皮把他拽入暗沉沉的虚空。
“!”樊璃眼前一花,被人从虚空扯出来,丢在曲脚床上。
长身立在床前的青年黑袍黑发,抬脚踩上床来。
樊璃拎着枕头铲子乱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