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静伦现在是通敌的重大嫌疑犯,所以樊璃揣信出去时,那封信被狱卒拿去,交给廷尉寺和青衣卫双方检校。
确定上面没有任何拆字、藏头字等等传递军政机密的手段后,两天过去了。
青衣卫亲自把信投递到白鹿书院,一字一句念给樊悦听,念完即焚。
樊悦提着剑,听完眼眶有点发红。
巳时三刻,同住一屋的两个女孩唤了她一声,她收起表情,昂首挺胸的朝她们走去。
“你二哥找到了?”谢家那两个女孩问她。
樊悦挥挥剑,笑道:“找到了,练剑去,明日回家带你们看他。”
两个女孩平日里听她吹牛把樊璃说得跟仙女下凡似的,揪着细眉好奇道:“你二哥当真很漂亮?”
樊悦:“见过王嫣么?”
“见过。”
“比她好看就是了。”
“哇……”想象不出来。
书院精舍里,穿着一层单薄白绸的谢太傅背着手,刚磕了五石散身上发热,他就在屋里来回走着行散,等那阵内热凉下去。
一个老仆立在对面,慢声汇报消息。
“樊氏三个族老去见了皇后。”
谢太傅沉吟:“樊、王两家么?”
“小将军前日把流民武装压下去了,特意提拔了一个叫冯虎的人,此子骁勇善战,没进军营前在南康侯府当贴身侍卫。”
“这冯虎是陆言的人,”谢老太傅缓缓走着,说道:“前些天看帝星移位了,唔……”
老仆没搭话,又接着其他消息说道:“楚温惜的部下和魏国那边的人交锋,死了三个云鹰,那夜伶官坊没开门,樊璃一夜从漪川回到京城。”
谢太傅顿住脚:“樊璃?就是要给大郎守寡的少年?”
“樊璃是南康侯和楚温惜的儿子,这话是他在他爹灵堂上,向成王殿下说的。”
谢太傅捋须:“那他现在,还跟着嫡母住么?”
老仆:“他现在在成王府。”
“唔,被成王关着打了?”
“……”
“给成王去一封信,他那个身体,不宜亲自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