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狠狠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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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雪意抱着一堆零嘴照常来西暖阁找樊璃,进院时愣了一下,瞅着对方:“谁惹你了?”
樊璃:“就是气,昨晚梦到我娘被人冤枉了!”
雪意溜过来,安慰道:“我爹说了,楚将军为人光明磊落,唯一让人诟病的地方是从不对魏军手软,见一个杀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坏事?你瞧着,等我以后有本事了就给楚将军翻案,让外面那些人都闭嘴。”
樊璃伸手在雪意怀里掏零嘴:“那还得把樊悦带上,给她去一封信,可别叫她懈怠了,既然要当大将军就该像狗一样努力才对。”
雪意就把笔墨纸砚摊开,一边写信一边吃东西。
写完装封,正要派人送信,樊璃拿着铁杖起身:“小狗那边也得写一封信,你陪我去一趟平安里,盯着他写。”
雪意叼着糕点,仰头瞧他:“书院再过五天就放假了,小娘那边……”
樊璃:“去不去?”
雪意:“不去。”
“好啊陆雪意,连这点路都不陪我走,我自己去,绝交了!”
“……”
雪意慢吞吞起身,爬上马载着他来到平安里。
刚进里坊大门,崔艾便穿着铠甲快步走来。
他好像在那等了许久,拦停马向樊璃说道:“这些天公子过得还好么?”
樊璃:“糟透了,每天吃饱睡、睡饱吃,一觉醒来太阳晒屁股了,一点斗志都没有,不习惯。”
崔艾看他皮毛在太阳底下发光,指尖泛着莹润的粉,便笑了笑,把一袋金子递给他。
樊璃捏着钱袋摸了两下,呼吸微变:“五两银子?”
男人笑说道:“金子,公子拿去买点小玩意。”
樊璃垂着眼:“禁卫军统领一年的俸禄是多少?你给了我,自己还有钱生活么?”
崔艾笑容微僵,温和道:“早些年存了些。”
樊璃问道:“在徐州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