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牌匾上来看这里应该是中医药世家,想来在十里八乡也算是有名气的,门庭若市不奇怪。”他晃了晃被江屿澈紧握的手腕,“我们进去看看吧。”
江屿澈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赶紧松开,顺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咱俩也没带啥值钱的玩意来啊。”
“不急,去了再说。”
两人踏上院前的石阶,江屿澈才发现在院落周围还停着不少豪车,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既然此处供养白仙,会不会其他人都是来求仙的?一般越有钱的人才会越信这种东西。
他刚迈过门槛,就听懒洋洋的一声阻拦,“今日是虞老爷子鹤算之日,药房停火一天,配药问诊的话请改天再来吧。”
寻声看去是门口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由于天冷手捧热水袋,正百无聊赖地在椅子上瘫着。
“不是大哥,你逗我玩呐?”江屿澈指了指飘烟的烟囱,“别告诉我你家拿中药煮饭。”
“谁是你大哥?说不定我比你还小呢!”男子大声辩驳,“那是煮给自己家人的,你们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后面还有客人呢。”
见他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江屿澈就生气,路峻竹赶紧接道:“其实我们也是来庆贺的。”
“你们也是来庆贺虞老爷子鹤算之喜的吗?”男子坐正了身子,手往热水袋里塞了塞,仔细打量二人,有些疑惑道:“看你们这样不像是和虞老爷子有过深交的样子。”
话说得太直白,连江屿澈都听出言下之意是他们没带礼物,于是他拍了拍口袋,装作里面有东西的样子。
“都是父母的交情了,他们工作忙,一时抽不开空,就让我们来了。”
那人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的说辞,于是抽出一只手把一本礼账簿推到两人面前,轻轻打了个哈欠,一片薄雾瞬间出现在冰凉的空气中。
“先登个记,登完记去偏堂,那里会有人招待你们。”
江屿澈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笔了,猛然接触到还有些陌生,再加上手冷,落到纸上的字果然歪歪扭扭很是难看。
他名字笔画不少,从小他就抱怨,但这也怪不得旁人,谁让他自己抓了个“澈”字。
望着礼账簿上的名字,路峻竹抓起笔犹豫了好一会,“你这字……”
“哎呀,我这不老长时间没写了,再说天多冷啊,我都冻手。”江屿澈满不在乎地辩驳,“能看出来是啥就行呗。”
路峻竹手指轻轻划过“澈”字,“倒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名字给写成这样。”
“啰嗦啥啊,快写快写。”
见他如此,路峻竹止住了话头,落笔就是遒劲有力。
写字好不好看原不在笔上,他能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自然其他字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