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司宸见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一个劲儿地在旁边转圈,直到江屿澈叫他,他才如释重负地转过身去。
“哥们儿,我还得麻烦你个事儿。”
“没问题,你说吧。”
江屿澈把饭卡往他手里一塞,“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碗粥回来?记得多加白糖,这个你随便刷,我中午再请你吃饭嗷。”
“这都顺路,还说什么请不请的,再说了一碗粥还能有多少钱?”司宸将饭卡推了回去,“我现在就去,你快拿回去吧。”
“当我是哥们儿的话就别跟我俩撕吧。”
两人拉拉扯扯,争得面红耳赤,最终司宸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光给他带吃的也不够,你要吃点什么?”
“他这一病我心里堵挺啊,胃口也不咋地,真吃不下啥玩意儿。”江屿澈叹了口气,“你给我带四个包子得了,要牛肉馅的。”
“……”
司宸前脚刚离开,江屿澈就坐到了床边,“把他支开你是不是要和我说点悄悄话?”
路峻竹笑了,“不仅变谨慎了,头脑也更灵光了啊。”
“我那是实在,又不是虎。”
“其实我想说的是,有的时候死人比活人更可靠些,至少死人不会撒谎。”
“你的意思是说吕厂长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实话?”
路峻竹点点头,复而眼神暗淡起来,“我恐怕还得再调整一段时间,你不要太担心,正常去工作就好,苗贺的事尽力而为,万事小心。”
他的语气中充满着鼓励和信任,江屿澈知道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历练的机会。
吃过早饭后,路峻竹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据他所说这是在排去毒咒,恢复元气。
江屿澈也就没有过度焦虑,趁他清醒时说了一声去吃午餐后就离开了房间,和司宸一起往食堂去履行他请客的承诺了。
吕厂长死了,食堂里所有人都笼罩在一种悲伤的气氛中。
“最近是老板的秘书来代班,我已经替路峻竹请好假了。”司宸说,“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长得特漂亮的。”
“谢了兄弟。”
其实江屿澈觉得发生这么大的事老板不出面,员工也不放假倒是件很奇怪的事。
这个困惑还是司宸帮他解答的。
“樾桔县的居民们前些年靠山吃山,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能维持温饱,可是木材有限,禁伐令一下来,除非往外面走,留下来的也只能靠这个加工厂了。”看着那些长吁短叹的人,司宸说:“只要死的不是自己,他们会往死里干。”
“过度采伐本来就不对啊,咋的都得符合’可持续发展‘理念呐,这儿风景不错,发展发展旅游业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