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利落地开门准备离去,刚迈出一只脚就停住了。
“姑姑,你怎么来了?”
“哦,我给客人送点水果。”
女人从门外进来,微笑着放下水果就和南星一起离开了。
“你刚才为啥要和南星说那些啊。”江屿澈不解地问,“不怕被他姑听见吗?”
路峻竹没有回答,轻笑一声,拍了拍床边示意他过来,“上药吧。”
江屿澈依言走了过去,“先给你上吧,你涂的地方多,早点涂干得快。”
“你帮我涂后背就好,其他的地方我自己能涂到。”
“跟我俩你还客气啥呀。咋的,怕我手没轻重整疼你啊?”他接过药膏,坐到了床边,捧着路峻竹的脸开始上药,“我有没有轻重你还不知道吗?”
“油嘴滑舌。”
在其他地方都涂好后,江屿澈撩起他的衣服,尽管已经看过不止一次,再度接触到他贯穿脊骨的伤疤时,他拿药的手还是有些颤抖。
察觉到他的异样,路峻竹说:“很丑吧,那道疤。”
“才不是呢。”
“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毕竟这个确实有点狰狞可怕。”路峻竹稍微回过头来,扳住自己的肩膀凝视伤疤,“我之前还想让郁青帮我用刺青遮一下,图案都选好了,后来还是放弃了。”
“为啥啊?”
“刺青还是有些讲究的,我不想让其他东西遮住你的名字。”
江屿澈弯起手指抚摸那道长长的伤疤,就像体会路峻竹循环往复的千年时光。
“我好像……好像能感受到你的体温了。”
这是真的,当初的路峻竹身上冷得和冰块一样。
“魂魄即将完整,鲜活的体征也会再度显现,正常的。”
“那我啥时候能感受到你的呼吸和心跳?”
“下次见面吧。”
他们真的还能再见面吗?这样想着,江屿澈感觉一种莫名的悲伤突然涌了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路峻竹去投胎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上完了?那换我来。”
路峻竹一句话把他拉了回来,他愣愣地脱掉上衣甩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