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璃是他的姐姐,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最受宠的女儿。奶奶没有女儿,所以格外喜欢她,没事就带在身边教她巫术。
没有人不顺着她,除了四哥。
他们无数次地争辩令人害怕的究竟是玄冬症还是岭将军,直到一个午后,奶奶把他叫进了正堂。
他从来没进去过,踏入后发现与其他厅堂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几个书架,密密麻麻都是书。
“你和你四哥关系最好,该多劝劝他才是。”
“……是。”
“不过我也知道他不想去的原因,被送出去这么久,哪有在家里兄弟姐妹这样多的热闹。”
“您的意思是?”
“不如你就过去陪他吧,以伴郎的身份。说不定,也能遇见你的姻缘。”
他当时十七岁,尽管是那个年代论姻缘也太早了。但他知道凭四哥一己之力不可能抵抗泉川所有人,所以就算真要娶亲,他也不希望他孤身一人。
所以当天晚上他就去找了四哥,他进房间时四哥正闷闷不乐躺在床上。
“哥,你别发愁。”他说,“我陪你去。”
四哥“腾”地一下从床上折起,“什么?”
“奶奶和我说要我做伴郎,你就不用一个人了。”
四哥没再说话,他还以为他默许了。
时间来到娶亲的前一天晚上,四哥刚刚结束了祭海仪式的领头任务,临睡前特意把他叫到了房间里。
两人天南海北聊了好多,起初他还不理解明明之后不会再分开,为什么还要说这些。
直到四哥说了句:“小弟,你以后要好好的。”
然后用手狠狠按了他脖子一下,之后的事他一概不知了。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他发现自己在床底下,从里面钻出来时家里人都和见了鬼一样。
“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
“结婚那天你怎么不在?”
“我们找了你好久……”
诸如此类的问题吵得他头都痛了,一一应付过去,三哥告诉他那天四哥是一个人走的。
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他的四哥了。
“现在想想,哪有什么伴郎?”讲到这里,五伯苦笑着按了按太阳穴,“都是聘雁罢了。我四哥在最后还救了我一命。”
江屿澈和南星听得目瞪口呆,南星说:“这么说,新郎鬼其实是我四伯?!那不对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