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将军抿了抿嘴唇,起身从书格上拿出了几本书,递到他面前。
“殿下看过,疑心便可消了吧。”
看清楚书上图片的那一刻他赶紧把眼睛捂上了。
“快拿走,孤眼睛疼。”
只听岭将军轻笑一声,接着是哗啦哗啦的翻书声。
“还有好些没试过,不如现在试试?”
“放肆!”
“哈哈,臣知错,殿下恕罪。”岭将军漫不经心地道着歉,忽然严肃道:“但是臣此生仅对您一人动心,也只与您一人同床。前世如此,下辈子亦然。天地可鉴,若有虚言……”
“停。”他阻止了岭将军的发誓,“孤知道了,孤不该疑你。”不动声色地把书往桌边推了推,“言归正传吧,结盟之事可以考虑,但澜王若是也对太子之位有想法,未必会同意。”
“臣想问问殿下,您究竟是更想当太子,还是更想推翻政权。”
“当然是后者。”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复而反应过来,“推翻政权好像也不一定需要当太子。”
太子也好,皇位也罢,虚名而已。他只想让百姓安居乐业,脱离苦海。
“可是这样你就当不成太子妃了,而且和孤一同回来的将士们一定会失望的。”
“太子妃不过是句玩笑话,无论什么身份臣只想常伴您左右。”岭将军认真地说,“至于将士们臣会好好沟通的。”
他相信岭将军的沟通能力,仍然嘱咐道:“人各有志,莫要强求。”
“您放心,无论他们留下与否,臣永远不离开。”
顿了顿,岭将军指着他腰间的玉佩。
“那便以此为虎符,只要您一声令下,臣就是您的千军万马。”
“阿澈一诺千金,孤信你。”
两日后他们就备马去了嵘骁找澜王商议。
邝安虽然是都城,可坐镇的毕竟是璟帝,百姓们生活得明显不如嵘骁人。
澜王还是老样子,见他们来了也只是淡淡地吩咐人上茶,没有多余的客套或假惺惺的嘘寒问暖。
等他讲明来意后,澜王还没给出答复,却见岭将军盯着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剑出神。
“七殿下的剑倒是别致。”
澜王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无事,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他也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剑刃不同于其他普通的剑,很是特别。再加上岭将军状似无意地抚上自己的右腹部,他立即反应过来一件事,霎时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