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要他如何开口?
总不能说岭将军在和他夜谈吧,连灯都熄了,那还能谈什么呢?
“你怎么证明澜王是和府里的人谈事,再者岭将军和澜王又有什么好谈的,若真要谈也该是孤与澜王谈。”
“可是奴才昨夜看过大门,没有人进来过。”
“即是连夜谈事,肯定是要紧事,要是从大门进来就太显眼了些,翻墙进来也说得通。”
“这……这……”
他也知道自己这番强词夺理漏洞百出,但他实在不知道还如何辩驳了。
紫圣国师的声音中掺杂了一丝不悦,“殿下……”
“殿下,不再必说了。”岭将军打断他的话,伸出手去,“那便验吧,劳烦织离大祭司。”
大祭司似乎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盯了他好一会,这时紫圣国师道:“见血之事不劳烦大祭司了,让我来吧。”
紫圣国师一甩衣袖,双指之间就夹了根银针。
其他宫人很快又寻了新的碗来,紫圣国师抬起岭将军的手,用银针自他指腹中斜刺而入。
大抵是十指连心,岭将军被刺得皱起了眉。
待银针抽出,眼前的景象看得他心惊。
那根原本短短的银针竟变得细长无比,刚才那一刺和上刑没有任何区别!
岭将军手指血流如注,直到没过碗底才堪堪停住。
他质问道:“国师这是何意?”
“殿下莫急。”大祭司接过话茬,“此法的确要取这样多的血。为还将军清白只能如此。”
岭将军摆了摆手,“无事。那就请大祭司看看这些究竟有什么名堂吧。”
大祭司点头,正要去看桌上的那碗血,一个人慌慌张张闯入殿内。
“陛下,陛下,不好了!”
璟帝一惊,“怎么了?!”
“海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猛兽,有好多条尾巴,已经连吞了十几艘船了!”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现在正卷着浪往岸上来呢!”
“啊?!”
话音刚落,地面剧烈地晃动起来,桌上的碗落在地上,血溅得四处都是。
织离大祭司面如死灰,眼中却迸发出仇恨的目光。
“它们又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