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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后来的这艘海贼船堪堪停在那艘陌生船舶附近,除了开始几发威慑炮火,海贼船不再继续攻击,瞄准对方蓄势待发的炮口却也给出明显讯号。
一时间形势就变成三足鼎立(这成语哪里不对啊!),而那艘陌生船舶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得诡异,高处那些让人不舒服的视线消失了,浮在洋面上的船舶无声无息,竟象是不存在任何人一样。
视线越过兜帽布檐,反复打量这艘铁灰色似是军舰改装过的船舶,我缓缓眯起眼睛,如果不是船上的人装神弄鬼,那这艘船舶配置的人员得有多么训练有素?
才会这样,安静到如同空无一人。
因为各种顾虑,出航伊始我的气就调整到'绝'的状态,刚刚情况不明也没有发动'圆'探查,现在更是没了那种念头。
要是真的碰上海军,以近段时间运气跌倒涨停板的惯性,遭遇的不是中将就是大将,而无论哪一个…我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
开玩笑!伤还没好利索呢喂!再跟人动手,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活蹦乱跳啊?所以说要智取!智取!撸袖子打架什么多野蛮?我可是斯文人来的。
脑洞大开之下,思绪如脱缰野马一路狂奔出去,然后,在我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已经联想到副船长西尔巴兹。雷利那鬼畜眼镜身上的时候,海贼船甲板上出现几道身影。
站在高处那些人目光往下投到特拉法尔加。罗身上,红心船长仰起脸,以毫不逊色的气势回望对方,剩下被忽略的我在边上默默揣度,所谓‘赤旗’是个啥?
甲板上其他几个人暂且不论,为首那位装扮相当猎奇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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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或许双方都觉得这样无声对视没多大意义,站在最前端那位自船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到快艇唯一还能站人的位置,身手颇是矫捷。
“红心,特拉法尔加。罗。”来人的声线明朗而又刚毅,手中也并未持有武器,“北海一别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见。”
“我也很诧异,赤旗当家的。”特拉法尔加。罗抱着野太刀,语气有点奇怪,象是半嘲半讽同时带着些感叹,“毕竟那时候我们红心可是承蒙关照。”
两人面面相觑,顷刻间空气中弥散出一股很诡异的氛围,似敌似友,或者半是戒备半是欣慰?
不过,这两男人间的纠结不在我的留意范围内,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地方,暂时没空理会别的:离得近了,我这才发现,刚刚觉得猎奇是很中庸的评价。
来人…芒果型头盔,长披风,还戴着劫匪一样的眼罩,下巴带着一个‘X’形状,不知是伤疤还是标记的痕迹。
乍一眼看,我差点以为是佐罗,囧。
好生前卫的审美…就是和对方抿成直线的唇角,外加无比肃穆的气势不甚合衬。
把喉咙口排山倒海的吐槽咽下肚去,我干巴巴的笑笑,出言打断这两位不知怎么忽然险恶起来的两两相望,“特拉法尔加先生,真是知交满天下呢~”
我话音刚落,两只斗鸡一样气势汹汹的男人面色一顿,又同时扭过脸来,特拉法尔加。罗嘴角微抽随即单手掩面,一副‘卧槽居然被看到了!’的苦逼样子。
介于红心船长近来一直在悲剧,我干脆略过他把注意力投放给另外这位先生。
之前被特拉法尔加先生称为‘赤旗’的男人则露出吃惊的眼神,定定看了我半晌,嘴角微动象是要说什么,最后又不发一言,只是浅浅颔首,“X。德雷克。”
接着,放下手终于把面部神经调整到正常波段的特拉法尔加。罗,在一旁施施然开口,“赤旗。X。德雷克,北海认识的…”
稍稍停顿几秒钟,红心船长用噎到的语调继续说道,“老朋友。”边说边斜睇老朋友的眼角,眸光别有深意。
老朋友。X。德雷克面瘫一样矗立,视而不见红心船长诡谲的打量,隔了好一会儿,特拉法尔加。罗轻声叹息,“说实话,听闻你成了海贼我还不怎么相信,直到看见通缉令才确认原来是真的。”
“你究竟…”才刚开了个头的话题忽的中断,特拉法尔加。罗抿抿唇角,转开视线,除了叹息再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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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气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块海面,“特拉法尔加先生,哈特号到了。”
闻言,特拉法尔加。罗猛地沉下脸,抓着野太刀,冲着一望无际的洋面之下,正缓缓浮现的那抹橙黄狞笑,“佩金——”
对于海贼团船长教训手下一事,我个人表示还是不要搀和的好,红心的家务事嘛~反正特拉法尔加船长舍不得打小白熊贝波,其他人…呵呵呵~
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
毫无压力站在快艇上,我目送特拉法尔加。罗在红心哈特号浮出水面瞬间,就Romm转移到甲板,顺势在舱门打开奔出一群人的时候抽出武器…
哈特号第二层甲板,上演红心每日饭后模拟战斗加强版。
特拉法尔加。罗挟着浓厚黑暗气场把他那群船员揍得哭天抢地,当然,他如我所料的避开小白熊,甚至出乎意料的动手前先把贝波丢过来了。
我喜出望外扑到小白熊身上,在它嘤嘤嘤泪眼追问下编造这一路如何艰辛的故事,顺便蹭脸顺毛求抚摸。
这其间有个奇怪的小细节,那就是小白熊没有象以前一样喊我‘诈骗犯’,或许是红心船长交代下去了,如果是这样,不得不说,特拉法尔加先生心细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