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了掀唇稍,回之以阴测测的微笑,“你问我看不看得到未来,我说了自己知道的事与看法,如此而已。”
静静看了几秒钟他满脸的意外神色,我相当诚实的撇了撇嘴角,“靠岸之后,我会找个地方安安静静过完下半辈子。”
“这个世界毁灭与否,跟我有什么关系?”
铁拳卡普沉默下来,过了很久才冷冷的哼了声,说道,“阿鹤是对的,你这女人就象妖魔一样冷血。”
“我会当成赞美。”我眯起眼睛,凉凉的回答,随后又接着问他,“还要继续吗?关于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
“那位西海保安官此刻关押在因佩尔顿。”他抬了抬眼皮,语气颇萧瑟,“拉斐特逃离马林弗德中途被捕,他已经全部说了,他的船长计划潜入深海大监狱寻找船员一事。”
或者是想到黑胡子计划倘若成功的后果,他的神色变了变,露出极度愤怒的表情,“关押在因佩尔顿的罪犯穷凶极恶,一旦逃脱后果不堪设想,黑胡子那渣滓!”
我但笑不语,介于各种理由,对这海军将领的连声咒骂,表示…嗯~过耳即忘。
又等了好一会儿,老当益壮的卡普先生终于骂够了安静下来,我的脑子里塞满许多不知怎么形容的组词用句。
之后,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露出一副‘聊完天各自洗洗睡吧’的表情,随即说道,“我让人弄点东西过来,吃完你可以滚了。”
丢下一句逐客令,他抬脚就往门的方向走,三两步跨到门前,手按在门把上,顿了顿又扭回脑袋,一脸嫌弃,“你的身上果然起盐末子了。”
关你p事!我无声地翻个白眼。
…………
滚犊子无常识星人一阵风似的卷到门外,真真来去匆匆。
顺便也叫我没办法判断他究竟来干什么。
说是兴师问罪吧?似乎不恰当。
说是叙旧吧?貌似比前一个理由更坑爹的无稽。
想了想却不得要领,我很快就把问题丢到脑后,随后从椅子上起身,折回浴室去洗澡。
盐末子什么的确实太讨厌了嗯~
…………
剥掉一身皱巴巴衣料,站在喷淋浴头下方,我拧开开关,仰高脸。
头顶上方水龙头喷淋而出的热水倾泻而下,水汽弥漫很快布满这间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蒸腾的雾气模糊视线。
淅淅沥沥的水流冲刷黏腻皮肤,咕噜噜从下水道的口子上打了圈流下去。
我舒舒服服的叹出一口气,闭着眼睛,伸手摸索着要去拿边上架子放着的香波。
指尖堪堪碰触到圆润物件,温润潮湿的空间卷起一道冷冽气流,我一愣,下一秒,手腕被人紧紧扣住。
宽大温热掌心,按压蛳螺骨的虎口与指腹带着粗粝的茧子。
那股力道撞着我顺势贴到浴室瓷砖墙上。
同样被水流浸透的布料依附在脊背,近在耳旁的话语音色嘶哑,语气中透出极度喜悦与疯狂交织的情绪,“欢迎回来,小小姐——”
我僵硬两秒钟,这时候才恍然大悟,铁拳卡普废话一堆,敢情是拖延时间啊!没让人打扰我睡眠,等我睡醒了又找上门秉烛夜谈,为的是等这两人赶来吧?
闯进来的是青雉库赞,那么,浴室出口边上那道无声无息的存在感…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等等!”我赶在肩膀被人狠狠咬出血的前一秒,磕磕巴巴开口制止,“我觉得还是先洗完澡再出门比较不失礼。”
“那什么…希望你们的宫殿符合我的审美。”
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实际上呃确实…是如此打算的,虽然接下来的岁月里或许还会有悖立与争执,不过我想,大概…
可以共度余生的吧?
所以,放开我魂淡!
劳资象块锅贴一样黏在墙壁上快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