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淮朔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却未见梁文滔的身影。
他微微皱眉,心中疑惑。
“咦,伯父,文滔贤弟今日怎么没来?”袁淮朔转头看向梁启,语气中带着一丝疑问。
梁启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袁大人有所不知啊,还是因为那杨业……”
“杨业?”袁淮朔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想起之前在朝堂上与杨业的几次交锋。
每一次,他都败下阵来,心中对杨业早已积怨已久。
“伯父别担心,有我在,我一定会为你们撑腰的!”袁淮朔语气坚定,仿佛在给梁启吃一颗定心丸。
梁启连忙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杨业先前处处与我儿文滔作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当今陛下又如此宠爱这靠山王,非但没有责罚,先前杨业剿匪有功,反倒是步步高升。”
梁启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文滔暂时躲避,也是为了我将军府啊。”
“什么?!”袁淮朔闻言,猛地站起身来,语气中充满了震惊。
“好一个杨业!王爵了不起吗?竟然如此压迫将军府?!”他怒火中烧,仿佛要将杨业生吞活剥一般。
袁淮朔的目光转向梁若兰,语气变得温柔起来:“若兰,伯父所言,是否属实?”
梁若兰微微颔首,沉思片刻,语气平静:“虽然有些出入,不过……大致如此。”
她虽然对杨业并无好感,但也并非完全赞同父亲的看法。
只是此刻,她并不想反驳父亲,也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岂有此理!”袁淮朔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中酒水四溅。
“我这就去状告杨业,让他知道我袁淮朔也不是好惹的!”他怒气冲冲,转身就要离去。
“袁大人,使不得啊!”梁启见状,连忙起身拉住袁淮朔,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陛下如此宠信杨业,你此刻前去状告,岂不是自讨苦吃?”他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生怕袁淮朔冲动行事,惹祸上身。
袁淮朔闻言,脚步一顿,脸色阴晴不定。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知道梁启所言不无道理,此刻前去状告杨业,非但讨不到好处,反而会得罪陛下。
“那……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杨业如此嚣张跋扈吗?”袁淮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他紧握双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梁启拍了拍袁淮朔的肩膀,语气低沉:“袁大人,稍安勿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静观时变,总会有机会的。”
梁启深知,此刻隐忍才是上策。
他相信,只要他们耐心等待,总能找到机会扳倒杨业。
袁淮朔闻言,沉默不语。
他明白梁启的意思,也知道此刻不宜冲动行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伯父所言极是,是我太冲动了。”袁淮朔语气平静,仿佛已经恢复了冷静。
梁启拍了拍袁淮朔的手背,语重心长道:“袁大人,你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我们将军府上下都感激你仗义执言,可这官场险恶,你也要明哲保身啊,可不能被杨业那厮编排了。”
他顿了顿,神情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此人,睚眦必报啊……”
想起上次梁文滔被关入京兆府大牢的惨状,梁启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一阵发凉。
那阴暗潮湿的牢房,老鼠蟑螂横行,污秽不堪的气味,至今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